f话音刚落,就见顾长亭猛一拍巴掌,笑道「怕是让你说着了,这是试探你呢,果然你是假意蒙骗他们,和我一条心,这东西落到我手里,岂有不拿去皇上面前告状的?到那时,凭着这金龙和圣旨,太子便可反咬一口,说栽赃之物岂有这样疏漏的?分明是我自己炮制来诬陷他,又不敢僭越,才弄得这般似是而非。」
辛念睁大眼睛,好半晌才道「这……这都是什么狗屁阴谋?小孩子办家家也没这么儿戏的。」
顾长亭笑道「你以为呢?有时候朝堂上那些大臣扯皮倒灶,就是比小孩子办家家还要儿戏。这种事情本就没有证据,也争论不出个结果,但我此前劣迹斑斑,若再被太子咬上这么一口,皇上就是不心寒,也必定心烦,还怕我的圣眷不衰落吗?」
辛念偏头看着他,笑道「你的圣眷就真这么厉害?这若是皇子,皇上岂不是要立你为太子了?」
顾长亭傲然笑道「这倒不敢说,但我中秋那番话虽是狂悖之语,却也是事实,不然你以为太子为什么这般忌惮我?定要置我于死地。」
辛念叹道「既知道你如此重要,为什么不好好笼络?反要同你反目成仇呢?他这种心胸格局,将来如何统治天下?」
顾长亭沉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知我不能为他所用,还会成为他的绊脚石,当然是一脚踢开踩死的好。」
辛念点头道「这样只能同流合污的人,的确不需与他为伍。好了,既然他们还不信我,拿出这样东西来试探,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
顾长亭笑道「什么都不用做,我这边没反应,他们自然信你,还怕不把真正的杀招交给你吗?」
辛念沉声道「你说到这个,我倒又想起一件事。上次和谭锋见面,他说要栽赃陷害的时候,曾经提到过兵器甲胄,这些天我暗自琢磨,兵器甲胄怎么着也得几百上千件才能有用,这怎么可能悄悄运进王府?所以必定要找个隐秘地方,想来想去,我就想起咱们京郊的庄子了,但凡收买几个庄头,甚至都不用告诉他们是什么,只说是发霉的粮草之类,行个方便,那些庄头保不齐就答应了,到时庄子上存了成百上千的谋逆之物,咱们两个还做梦呢。」
顾长亭沉沉点头道「你说得是,这不可不防,不过……倒也无碍,我想……大概等得就是这一天。」
「嗯?」辛念挑眉看顾长亭「什么意思?这些东西可不比其他,一旦被搜到,很容易就坐实了,你不可掉以轻心。」
「我知道我知道。」顾长亭哈哈一笑,在辛念脸上轻轻弹了一指头「不愧是我的念念,将门虎女,你这虑得极是,换作别人,万万想不到的。」
「你不用这会儿给我灌汤,我才不吃你这一套。」
辛念拍开顾长亭的手,只见他起身道「不是灌汤,每一个字都是为夫发自肺腑。好了,我前面还有事,先过去了,晚上再来,府里的事你尽管放手施为,大姐忍着还罢了,她要和你吵起来,我正好趁机让她搬出去。」
辛念笑道「你这做兄弟的,当真狠得下这个心?万一贤姐姐就哭哭啼啼不肯走,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