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越是美貌的女人,越是心如蛇蝎。想那辛氏,听说如今在王府中也是呼风唤雨,顾长亭为了她,就差没宠妾灭妻了,本宫那位骄纵的表妹不知因此受了多少委屈,如今你不过见她几回,许个承诺,她竟然便反戈一击,这谁能想到?更不要提她和长亭还有两个孩子。”
太子坐在书桌后,貌似感叹,但脸上都是隐隐的兴奋。
谭锋笑道:“痴心女子负心汉,我与辛氏年少情深,最后却因她家突然获罪,终究未能结成连理。辛氏为我在王府枯守几年,哪怕被顾长亭强要,生下一双儿女,也不肯妥协。到后来,不过是为衣食计,方无奈离了清凉阁。如此说来,她对我也算死心塌地,怎么怨得我一挥手,她便靠过来了呢。”
太子点头道:“没错。女人一旦对谁痴心,那确实一辈子都不变,更不似咱们男人喜新厌旧,不然哪来的那么多节妇呢?我原本还存有疑心,想着她是做了娘的人,就为一双儿女,也未必肯依附我们,如今倒是不再怀疑了。”
谭锋点头道:“多少女子为了情之一字,连亲生儿女也不管不顾,王府那个秋姨娘不就是个现成例子?不过辛氏倒不是这样人,她的确更在意她的一双儿女,我也就顺口骗她说到时会带她和孩子一起离开,她这才肯心助我。”
太子斜睨着谭锋,微笑道:“既如此,事成后端亲王府自然灰飞烟灭,你打算怎么安置辛氏和两个小崽子?”
谭锋眉头微微一皱,旋即沉声道:“俗语说得好,无毒不丈夫。如今她早已是残花败柳,我不过利用她助殿下完成大业,事成之后,为免后患,本该将她除去……”
说到这里,忽然又想起辛念千娇百媚的模样风情,于是声音便顿了顿,想想又道:“若她识趣,倒也不是不可以收她做个妾室,想来她也该有自知之明,凭她残败之身,如何能做我的正室夫人?但若是痴心妄想,非要这个名分,可见对我也不是倾心爱恋,如此,除掉也不可惜。”
太子斜睨着他笑问道:“果然舍得?”
谭锋摇头苦笑道:“舍不得。但为了太子的大计,为了我们的名声,不舍也得舍。”
“哈哈哈好!”太子放声大笑,走过来拍着谭锋肩膀:“果然我的眼光没有错,你比那儿女情长的顾长亭可是好了千百倍。大丈夫何患无妻?该狠心的时候就要狠心,该下手的时候不能迟疑。一味婆婆妈妈,讲究什么道德仁义,呵呵!道德仁义放在嘴里说说就罢了,怎么能将它当真?万物是什么?不过刍狗而已,还真当它是子民不成?果然如此,天下也轮不到我们顾氏来坐了。”
谭锋笑道:“太子殿下说得是。人谁没有七情六欲?只是不能被这情欲左右,不然难堪大任。”
太子一拍巴掌:“行了,这辛氏从此可以放心用。至于顾长亭口出狂言,你这就立刻安排人写奏章,明日定要参他一个狂悖之罪。我倒要看看,父皇还要忍耐他到何时?”
“是。”
谭锋答应一声,转身出了书房,自去安排,不提。
“王爷,五皇子奉了皇上命令,带队前来劳军,仪仗已在距离大营三里外的半山亭,您看看是不是立刻带人去迎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