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还是算了吧,母亲受了罪,就当是给阿巧姑娘赔罪了。”陆清欢抓着陆泊的手臂,祈求道。
金皮树的事,她怎么会不知道。
而且,不仅是金皮树,林氏素日里没少用公账买东西,账册上都写成了别的物件。
若是陆泊查下去,必定会发现。
“那怎么行,姐姐,你甘愿看着母亲受冤屈?”陆云笙挑眉看过去,唇边噙着一抹笑容。
“我”
“你作为母亲的女儿,你得为母亲澄清啊!”
陆云笙勾唇笑道。
管家已经进了水榭阁,正颔首站在陆泊的身侧。
陆清欢咬着唇,想去阻止。
“父亲,要么还是算了吧!”
“怎么,是这账册有什么问题?管家不会是徇私舞弊了吧!姐姐这么好心,还帮着管家隐瞒?”
陆云笙挑拨离间的话一说出来,管家立刻不乐意了。
“三小姐,这话可不能瞎说啊!老奴这些年在国公府尽心尽力为老爷办事,怎么敢做那不耻之事!”
“老爷,老奴这就去拿账册过来,给你过目。”
言罢,管家让人去取来账册。
陆清欢捏紧了手指,心里万分紧张,脑子里混沌不堪。
得想个法子糊弄过去。
账册很快取回来,管家摊开呈在陆泊的眼前。
陆清欢慌忙凑上前去。
陆云笙扭头看着阿巧道:“我们继续吃。”
两个人在这边吃的正香,那头几个人围着账册看的仔细。
“这上面并没有金皮树的支出。”陆泊翻阅了一整本账册都没找到。
“金皮树?老奴没有印象。”管家道:“这是近一年的账册,不可能是往年购买。”
陆泊很快就发觉了不对劲,他紧锁眉头,继续翻下去。
账册上每个月都有几笔数额巨大,写着都是院落修缮、亦或是药材、甚至还有池塘金鱼。
“这些都是什么?”
管家看了一眼:“这都是夫人每个月的支出,奴才也不敢多问。负责记录账本的伙计只说是夫人所需。”
陆清欢咽了咽喉管,赶紧替林氏解释:“这些我都知道的,母亲近日身子不好,所以需要大量的药材,怕父亲担心,所以没告诉父亲。”
“至于那金鱼,是上个月,有个婢女不小心养死了后院池塘的所有金鱼,母亲便重新购入。”
“还有这个院落修缮,上个月,后院的墙倒了。”
“她什么都没和我说。”陆泊沉着脸。
“您日理万机的,母亲怕给您添乱,给您省点心。”陆清欢道。
“奇了怪了,我这偏僻小院的墙壁都坚固的很,都没有倒塌!母亲的院子可真是脆弱!”陆云笙淡淡道。
阿巧也跟着附和:“我也没听说过,竟然有人养死了金鱼,还是整个池塘!真是够稀奇!这天地下的稀奇事,可都被夫人赶上了,真巧。”
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成功让陆泊起了疑心。
他看了一眼陆清欢,扭头就大步走了出去。
“父亲,您去哪儿?”
“去看看那堵墙是不是真的倒了。”
陆清欢神色一紧,提着裙摆赶紧追了上去,还不忘回头瞪了一眼陆云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