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闭上眼睛,“昭昭……可能出事了。”
她能送走昭昭,也是用了父亲留给她的人。父亲只要查一查,就能查得到。
会是父亲吗?
……
盛宴铃在马厩里面看春影。
她不擅长骑射,对马儿也不熟悉,但是一看见春影就喜欢上了。她说:“马似主子。”
宁朔笑起来,“它傲气得很,我却不同。”
盛宴铃:“你年少的时候跟它应是一般的。”
她的手轻轻抚上它的背,道了一句:“毛发也很好,可见被人打理得不错。”
不过老马识途……她看向马儿的眼睛,“那它可真有灵性。我听闻猫儿也会如此,但没想过马儿能如此。”
宁朔:“战场之上,马儿可比人有灵性。有时候有他们在,便是一次生命。”
然后看向她,温和笑着道:“你今日在家里做了什么?”
盛宴铃:“帮五姐姐晒书,替五姐姐打发吴礼。”
宁朔皱眉,“他怎么又来了?”
盛宴铃抿唇,“九月秋闱,主考官变成伍大人之后,他们南边的学子总算是放心,便没事可做,有时间就上门缠着五姐姐,五姐姐不厌其烦,越发觉得自己好似对他一丁点喜欢也没了。”
然后想了想,道:“我还是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那个人的脸。”
宁朔:“想不起来就算了。”
盛宴铃闷闷嗯了一句,还是有些不甘心。两人从马厩往栗氏的屋子里去请安,就见她一脸阴沉沉。盛宴铃好奇问,“姨母,你怎么了?”
栗氏:“你们祖母要回来了。”
盛宴铃啊了一声,“这么快么?”
宁老夫人要回来的事情,宁国公一直跟栗氏打着商量。如今宁朔宁晨和宁曦都要成婚,做祖母的想要回来参加婚事也无可厚非,栗氏便点头答应了。
但一想到她要回来,栗氏心里就不高兴。
盛宴铃便安慰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走了一次,应当是会收敛的。”
栗氏唉声叹气,“并不是怕了她,而是安生的日子要有人来搅混水,我就觉得恶心。”
正在烦,就见五姑娘跑了进来,看见宴铃就道:“我方才晒书,一本书掉进了院子里的鱼缸里去,我突然就想起了一件事情。”
盛宴铃好奇,“什么事情?”
五姑娘因为跑得急,脸色通红,额角出汗,道了一句:“哎呀!就是去年,镇国公府老夫人寿宴,咱们去吃宴席,我不是掉进了池子里面吗?我告诉你,我见着了一个蒙面人,你便将人画了出来——”
盛宴铃的眼睛越瞪越大,五姑娘就问:“你总说孙良志说的人你认识——但我们都以为是你在岭南的时候见过,可刚刚书掉进水里,我就想起了此事,你说,会不会是京都的啊?”
盛宴铃捂住了嘴巴,因为她细细想,将两张画的眉眼在脑海里面重叠,还真对上了七分。
她问五姑娘,“五姐姐,那张画你还有么?”
五姑娘慢慢的回过神来了,“……就是这张吗?这么巧?”
她心就乱了,“宴铃,画当时给了父亲,父亲压下此事,画还在他那里。”
宁朔和栗氏也听明白了。两人对视一眼,皆不出声。
宁朔在揣摩宁国公会怎么做,栗氏却在想此事最后的结果。
最后还是栗氏道了一句,“先去请你父亲和大哥哥回来。”
此事关乎全家,得一起说个明白该怎么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