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文虽说已嫁人多年,可她心有所属,成亲当日就提了诸多要求,甚至连交杯酒都不喝,王猷文全部照单全收,也不曾为难她。
所以她至今……仍是完璧。
她和庄毅在假山下情难自持,庄毅也没脱裤子呀……
是以,当她看到王猷文白花花的屁股,眉间狠狠一跳,还没来得及阻止,那人已转过身来——
成文坐在冷水桶里,呆呆地看着,原本苍白的脸,瞬间红成了猴屁股,她呆愣了半晌。
直到王猷文似乎被她呆傻的憨样逗笑,问道:“对你看到的还满意么,我的公主殿下……”
成文才回过神来,嗔目瞪来:“呸,下流!”
一边骂着,一边低头,圆滚滚的眼睛滴溜溜直转,煞是可爱。
本来王猷文都一手夹起了衣服,听闻她如此说,右手手指忽而一松,衣服又掉落回去。
他淡定地转身,一步步近前,他本就长得极好,此时天蒙蒙亮起,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棱的缝隙打入屋内。
他刚巧站在窗边,给他浑身照了一圈光晕,犹如谪仙下凡。
当然,仙是仙,是没穿衣服掉下了凡间。
成文心跳骤然加快,说都不会话了。
“你、你、你可别过来,我、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她不说倒是还好,一说更是欲盖弥彰,王猷文不但没转身离开,反而步步紧逼,慢条斯理地走到她面前。
成文立刻双手抱胸蹲坐回桶里,向来居高临下的她,难得仰头望着他。
他低头几乎是脸贴脸地靠过来,哗啦一下,他从水中捞出公主的一只手。
公主再次结巴:“干、干、干、干嘛……”
王猷文勾唇一笑,他长得虽好,身为家主,掌控者庞大的王家,平日里几乎是冷静自持,如今这魅惑的一笑,成文看呆了眼,心中暗骂,妖孽!
“娘子,你我夫妻之间,夫妻一体,理应坦诚相对,可对?”
成文干巴巴地点了点头,对是对,坦诚不是这种坦诚吧?
“为夫向来对你坦荡,没什么好隐瞒的,即便是你如此对我……”他长长的睫毛犹如两道扇子,忽闪忽闪的状若委屈的样子,好似她做了十恶不赦,又对他始乱终弃……
成文心虚地别过头,王猷文却抓着成文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摸。
“别别别——”成文忙要缩手。
偏偏手被他换成左手捏住,动弹不得。
“成亲多年,为夫向来敬重公主,尊重公主的意愿,可如今是公主主动招惹的我……”
说着,他低头牵着她的手,缓缓摸向他颈边的吻痕,胸前的齿痕……
那些她昨日为非作歹的“罪证”。
他的胸前,后背还有她指甲的抓痕,铁证如山。
成文手指如今再次贴到他胸前,能听到他心脏跳动的声音,不知为何她的心跳也骤然停了一瞬。
“这个……那个……”
成文有些词穷,忽然间眼神一亮,灵机一动,醍醐灌顶道:“药!不赖本宫,是药……”
“哦——”王猷文拉长音,点头反问道:“原来公主是怀疑我的人品,怀疑我对你图谋不轨,所以给公主你下药……”
成文连忙摇头,“没,本宫没怀疑你——”
扪心自问,王猷文此人的确是对自己非常好,甚至可以称得上千依百顺了。
他的人品端方,不会做如此下作的事情……
“水凉了,公主出来吧。”王猷文伸手拉成文。
成文慌忙摇头:“不不不,洗洗澡也挺好,先不出来……”
“也好。”王猷文颔首,松了手,转过了身。
就在成文心里松了一口气,以为他走了的时候。
忽然间,上头又罩了一片阴影下来,但见他忽然一个转身,长腿一跨——
下一瞬,人已进入了桶中坐下,溅起了满地的水花。
成文公主仿佛被雷劈中,震在当场。
而始作俑者却泰然自若,面色如常。
木桶虽然大,装两个人也逼仄,成文瞬间慌了,就要起身:“呵,既然你喜欢……让、让给你……”
说着,人就要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