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剧本中心(1 / 2)

“导演在现实中已经死亡。”

【恭喜号演员,由于您在《血猎》中的精彩演绎,通过导演、系统、公映后观众反应多方评定,您的表演获得象征完美的s评级】

【祝贺您顺利获得%的生存几率】

游野的世界归于沉寂,又在系统的声音里苏醒。

【由于「病人演绎」系统比较特殊,十八年来无人通关,你是首位通关者,经过系统同意,该世界线导演决定为您在原基础上增加%的生存率,以兹鼓励】

【现在您共拥有.%的生存几率】

游野笑:“是因为我有点的导演好感度吗”

【该问题已经超出系统的认知范围,若您需要答案,系统可以为您传达疑问】

游野:“那就拜托了。”

【现在您可以离开剧本世界,也可以选择留下来继续通关】

【但请注意,一旦通关失败,累积获得的生存率将被清零】

也就是说,演员可以选择在任何一次通关剧本后,带着已获得的生存点数离开这个世界。

假如选择留下继续闯关提高生存率,就要承担任务失败、功亏一篑的风险。

抉择本身是一场赌博。

但游野的关注点并非赌博的风险,他问系统:“接下来我的剧本,都是出自导演之手吗”

【是的,在进入剧本世界之初,导演和演员已经绑定】

游野笑:“我留下。”

毕竟.%的生存几率太低,毕竟他喜欢演戏。

更重要的是,这里还有让他更感兴趣的人。

这还是游野第一次对谁产生兴趣,并愿意与其探索更多可能性。

【等待进入下一个世界至少需要一周的时间,这段时间您可以在剧本中心调整休息】

【因您完成《血猎》主线任务后,获得了导演赠送的剧本纪念品——红岛及庄园,等待下个剧本开拍的时间里,您可以在庄园里生活】

这让游野有些意外,原来导演这份礼物不仅拥有纪念价值,还很实用。

【导演让系统传达给您:您是这儿的主人,可以随意装扮庄园和岛屿】

……

游野的意识被传输回剧本中心时,红岛笼罩在夜色里。

和登岛那晚一样,庄园的每扇窗户都透出暖黄的灯光。

但之前那种阴冷压抑、被庄园窥视的感觉不复存在。

整座庄园在夜色里显得很平静。

游野想,或许因为现在自己是它的主人,再次归来莫名有点回家的安心感。

故事的时间停止流动后,庄园里空无一人。

所有nc都离开了,他们生活过的痕迹也被系统抹除,就好像这个故事从没发生过一样。

游野独自走遍灯火通明的庄园,发现唯一的痕迹,就是怀树留下来的两幅画。

一幅挂在肖像画走廊上,描绘的是那晚灯塔上用血引诱怀树的自己;

另一幅是当时的拍摄道具,画作被挂在三楼左侧第二个房间,也就是「夏柏冬」曾入住的客房。

那幅画是怀树送他、他又亲手挂到卧室墙上的。

画里的人是夏柏冬,但夏柏冬的五官数据很多来自真实的他。

游野盯着画像时感觉很奇妙,像是在看着另一个自己,又像在看着一个完全与己无关的人。

这种角色与真实的错乱感,对演员来说很危险。

演员在真情实感进入一个角色后,如果无法从角色和戏里走出来,会渐渐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戏,甚至迷失在角色之中失去了自己。

在现实世界里,游野虽被誉为「天才体验派」演员,他会用最准确、最丰满的情绪演绎每个角色。

可一旦离开镜头,他就能收敛起所有情绪,收放自如得仿佛一台精密的表演机器。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因为一部戏的杀青怅然若失。

游野将视线从画作上移开,他决定到餐厅看看庄园里有什么食物。

现在的他用着自己的身体,可以尽情享受食物的美味。

游野拉开冷藏柜的门,发现里边满满当当装着新鲜食材和已经烹饪好的食物。

从前菜到主食点心,应有尽有,而且看着很眼熟。

像是把当时在游艇上的自助餐厅搬到庄园冷藏柜了一样。

游野看着琳琅满目的菜品愣了片刻,随即笑了。

他想起之前在游艇上,林制片说过他们的食物是天鹅酒店主厨提供的,不尝一尝会很遗憾,可惜游野的角色是吸血鬼,和人类的美味食物无缘,只能咽唾沫忍耐。

当时怀树将他的动作和表情看在眼里了,现在弥补他的遗憾。

游野将冷藏的牛排、核桃派切角放到烤箱里加热,又从冷冻层拿出红酒冰淇淋和芝士蛋糕。

他记得当时怀树挑选了这几样食物,正好也是他喜欢的。

游野边吃着糖分超标的食物,边唤出系统:“导演可以来到我的庄园做客吗我想请他吃顿晚饭。”

【不可以,在演员离开剧本世界前,导演和演员不能在剧本之外的地方,以个人身份见面】

游野动作一顿:“为什么”

【这是规则】

游野切割盘子里的牛排,精致的食物瞬间有点索然无味:“真遗憾,我很期待和导演好好坐下来吃顿饭。”

【抱歉,目前的规则并不允许】

游野:“那可以帮我给导演传话吗”

【没问题】

游野:“谢谢他的晚餐,我很喜欢。”

顿了顿,他又说,“还有,谢谢他把屋子弄得很暖和。”

和过剧本时冬日凛冽的红岛不同,此时此刻庄园暖融融的,就好像身处春天一样。

这让恢复人类冷暖感知的游野很满意。

杀青前,导演曾在他耳边说——

“忘掉所有寒冷和不愉快,醒来就好了”

他确实做到了。

晚饭后,游野去了画室。

他学着怀树的样子站在画架前,久违地拿起画笔。

画架对面的红沙发上空无一人,游野只能凭借记忆和想象勾勒出怀树的脸部轮廓。

涂抹颜料的时候,游野脑海里闪过关于小时候的记忆。

那天是他九岁的生日,小游野像所有孩子一样,期待母亲能在生日这天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