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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安邦是谁?
刚上任的苏城郡郡守。
游元矩又是谁?
苏城军的主帅,开碑七品上的强者。
少年怎么敢这么大放厥词?竟是让苏城郡官位最高的两人来见他?
他是谁?
少年杀人的那一刻,苏城的城墙上已经布满了弓箭。
强壮的士兵拉弓搭箭,不下数百箭矢闪烁着寒光,瞄准城墙下形单影只的少年。
黑压压的城墙如一个巨大的恶魔,在少年面前张牙舞爪。
这样精锐的将士竟然连山匪都剿灭不了,迟迟拖了数月之久虞知心中冷笑了几声。南州府的事还真是有趣。
“胆敢杀害苏城军将士,来人给我,放箭射杀!”城墙上的军官下令道。
一声令下,无数的箭矢飞射而出。寒光在尖锐的箭头闪烁着。
城墙下的那些百姓纷纷闭上了眼睛,不敢看少年惨死的模样。
“锋刃对内,不对外。何谈保家卫国守护一方的军人?”
冰冷的声音随着无尽的风雪飘荡而出。
箭矢在风雪剑光中折断,尽数掉落在地上。
“这敌袭,敌袭!”
守城的将士慌张,如此强悍的力量根本不是他们能够抵抗的。
城墙上传来一阵骚动,甲胄摩擦的声音,脚步声嘈杂地响起,紧接着战鼓雷动,如雷震响。无数苏城军的将士从城门中鱼贯而出,更多的箭矢燃气上火焰,再度瞄准虞知。
虞知淡漠地瞥了城墙上的众人一眼,不怕将事情闹得更大。
苏城军的副将李骏策马而出,他看了看地上已经没了气息的尸体,又看向少年。
今日一早,他巡防城墙,这才刚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从苏城军建立开始,还从未有人敢挑衅苏城军的威严。
李骏身披甲胄,提着长枪,直指虞知,冷声说道:“小子,又是你。昨日我看在苏沐慈的面子上饶过你。今日你就敢杀我苏城军将士,活腻歪了?”
大庭广众杀人就是死罪。
杀的人还是苏城军的总旗,罪加一等。
“苏城军的副将?”虞知不屑地瞥了李骏一眼,说道,“原本我还想着和苏城军讲讲道理,将将律法,但看你们现在这阵仗,怕是也讲不了什么道理。”
李骏冷冷地说道:“你杀我苏城军将士,还想讲什么道理?”
“替你们苏城军清除害群之马而已。当然,若是你们苏城军都是这些坏马,苏城军也就不必存在了。”虞知平静地说道,仿佛这不是一件大事。
“狂妄。就凭你也想要和苏城军为敌?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李骏嗤笑。“今日,就让我来拿下你这狂徒!”
李骏双腿用力,腾空而起,长枪飞射而出,直取虞知的咽喉。
嗖!
虞知处变不惊,眼中充满了轻蔑和冷意。
杀鸡儆猴。
就算是李氏子弟又如何?
嗡!
佛门金钟罩!
一声钟鸣声响起,金色的光晕以虞知为圆心,如涟漪一般荡漾开来。
虞知周身被金色的大钟虚影所笼罩,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神秘梵文在钟影上转动。
神秘而又威严的金光让众人感受到了一阵别样的震撼。
当初,虞知从无花小和尚“骗”了《金钟罩》之后,从未放弃过《金钟罩》的修行。虞知所掌握的武技不多,每一样都是上上乘。
如无花所言,金钟罩修炼至大乘,便是无坚不摧。
长枪的枪尖点金钟之上,不得寸进半分。以虞知如今的境界,区区破甲六品的李骏力一击也不见得能破开虞知的金钟罩!
虞知眨了眨眼睛,含着金光的眸中带着一丝笑意。
讥讽,轻蔑!
那目光仿佛在说——你算什么东西!
“找死!”
李骏暴喝一声,脚尖点地,身影如离弦之箭飞射而出。他双手握住长枪,再度发力,浑身的真气倾泻而出。
可长枪依旧不能破开虞知的防御。
铛!
又是一声钟鸣声响起。
身处金钟之下的虞知抬手间,震出一道真气。
拳风无惧长枪的锋芒,接触的刹那,李骏就如断线的纸鸢在空中凌乱倒飞而出。
仅是一拳,李骏败了。
破甲六品的李骏在苏城中也算是年轻才俊,天赋满满,然而这一切都随着虞知的一拳尽数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