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唇明眸,只不过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全都是赵以宸的身影。
朝思暮想的人儿终于出现在了面前,白术心里为之而颤抖着,手里的力气也松懈了下来。
先开爱情之花的人是宋知,陷入其中难以自拔的人却是白术。
他看着赵以宸身旁的宋知,竟发觉两人如此相配,没有任何人能在其中横插一脚,他心里难免落寞。
局面一时胶着难分,林序秋见已拖了多时,不知白术在锦州宫是否安插了精兵,他感到白术的手松了些力,便突然挣脱开白术的手。
踩着城墙便纵身一跃,而后随着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林序秋!”徐行之刚带着一队人马从后面擒住白术,眼瞧着林序秋纵身往下跃了去。
赵以宸见状,快速地奔到林序秋身边,将他托了起来。
“陛下,老臣没有辜负您的所托。”
林序秋身上有着或深或浅的伤口,没有一处是好的,甚至有些地方隐约还能看见露出的白骨。
“太医!快传太医!”赵以宸尽力令林序秋感到舒服一点,此时徐行之也匆忙赶来。
他见林序秋被折磨成这副模样,一时间竟哽住了喉,心中只想杀了楼上那个疯子。
“行之”林序秋抬不了头,却知道徐行之来到了自己身边。
徐行之强忍住眼泪,略带哽咽地应了一句。
“我是活不了了,我的夫人,还请你多我帮我照顾照顾,下辈子,我们还要一起下棋。”
“你若还是想和徐卿下棋,就撑住!太医已经来了!”赵以宸有些沙哑,为了自己这个皇位,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人,他的心,也逐渐麻木了起来。
太医匆匆赶来为林序秋把了脉,只是朝着赵以宸摇了摇头。
担心林序秋听见,太医后退了一步朝着徐行之说到:“林司谏伤及五脏六腑,且经过数日的严刑拷打,即便今日未从城墙跃下,也没有几日可活。”
“数日?”徐行之诧异,很难想象林序秋这几日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双眼嗔红地望着被五花大绑的白术,此刻只想一刀刺入白术的心脏,再挖出来看看究竟是什么做的。
太医这边交代的事情还未说完,林序秋便在赵以宸怀里断了气。
赵以宸将林序秋的尸首轻轻放下,起身抬头望着他刚刚坠落的城墙说道:“把那个疯子关去典狱,将他用在林司谏身上的刑,加倍返还给他。再命太医时刻用参汤吊着,千万别断了气。”
赵以宸回了天圣殿,嫌弃了看了看白术曾坐过的皇位。
“来人,给朕把这张椅子换掉!”
整个天圣殿的陈设,都让赵以宸喊人重新换了一个遍,他讨厌和别人用过一样的东西,尤其是白术。
“陛下,臣自请为林司谏抬棺。”徐行之言语间还略带着鼻音,定是在没有人的地方悄悄为林序秋哭过。
“也好,传令下去,林序秋以丞相之礼下葬,再封其夫人为二品诰命,他二人没有子嗣,便再加赏黄金千两,以示为国捐躯之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