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以宸坐在金台上,捏了捏眉头,如今才正式算开启了独属于他的锦州盛世。
他换上了一身龙袍,走入了朝华殿。
只见太后像个疯婆子一般,被人用麻绳捆了起来
赵以宸没有着人立即拆开,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太后。
“这便是你想要的结局?”赵以宸真是不明白,自己继位,也尊了她为太后,甚至连自己的生身母亲都没有晋封,他做到如此份上,太后依旧对自己不满意。
时刻都想篡了自己的位。
太后嘴里被塞着麻布,赵以宸根本听不懂她想要说什么,便令秦内侍上去扯了她嘴里的布。
“你是端淑那个贱人的孩子,只要是她的孩子哀家都不满意!”太后即使身陷困顿,她的面目依旧透露着对赵以宸的恨意。
“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我母亲究竟做了什么,即使她那样被你凌辱致死,你也不放过她?”端淑是赵以宸心里的一根刺,再见到冯贵嫔所留的那封绝笔信后,他也只是将太后禁足,没有要了她的命,甚至对外宣称她只是在朝华殿养病。
给了她足够的颜面。
他原本想将这件事就这样慢慢随着时间淡忘,然而当他在漠北王庭见到宋知那般质问漠北王,他也很想为自己的母亲要个说法,还她一个清誉。
太后突然仰天凄厉地笑了:“你母亲做了什么?若是没有她,那些东西都是我的,都是本宫的!”
“你如今已经是太后了,先帝在位时你便是皇后,你还想要什么?”
“端淑未入宫时,陛下只来我宫中,就连一日三餐都着人来问,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我。”
太后浑浊的眼里突然有了一丝鲜明。
“不论先帝有多少妃嫔,我的宠爱只增不减。可是那日,端淑被选秀入了宫。陛下就再也没来过我宫里,端淑一入宫,便是妃位。”
“整个凤鸾殿,比冷宫还不如。好不容易陛下来了我宫里,也只是为了晋封端淑,短短一个月,不过才一个月,她就成了贵妃!整个宫里,谁还能有她尊贵?”
太后说到此处,有些激动,跪着起身对着赵以宸的吼着。
“这不过是先帝的意愿,与我母亲何干?她已多次向你示弱!你还是没有放过她!”赵以宸紧紧握着太后的双臂,手上的青筋依稀可见。
太后软了身子大声笑了笑:“要怪就怪她,克死了我的孩子!而你!就是克死我孩子的元凶!你就是那个灾星!”
“这便是你自小喊我灾星的原因?”
“我又何尝不想做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我好不容易怀了身孕,眼瞧着胎象稳定了。太医说,只要静养便可等待孩儿出生,可是那日,我吃了她送来的桂花酿,当夜就腹痛难忍。而陛下,正和她不知天地为何物,我的孩儿当场陨命,而没过三日,便传来了端淑有孕的消息。”
“太医说,那是一个已经成型了的男胎,而我经此一事后,便再也无法生育!”
赵以宸知晓这段往事,说来也是先帝的孽。
“你可知,那碗桂花酿,是你父亲亲手熬的。我母亲只不过是受了先帝的命,假借她的手端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