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半夜,我突然从熟睡中惊醒。打开台灯,我看着自己那身披睡袍、完好无缺又自然放松的身体,满脸的不可思议。“昨天……是梦吗?”我喃喃道,但那一切又如此深刻、真实,就仿佛天生就刻印在我脑中一般。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那一夜,我再也没能睡着,我不断回想着那天的细节,结合更古早的记忆,希望你能找到什么联系。
但很遗憾,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第二天照常上班,在日常的员工准备室中,我看到了卡米尔他们,而且同我一样,他们看起来也都面容憔悴,神色不安。现在部长还没来开早会,我走上前,准备询问他们的状况。
“黛芙娜前辈!”没想到还未等我开口,帕克就先拱到我面前,一脸哭腔的说道:“黛芙娜前辈,我们昨晚做了好可怕的梦,我们都做了!“
我一愣,又向身后的其他人看去,她们似乎也遭到了同样的打击:优伊顶着黑眼圈,不停的搓着下巴,仿佛在沉思;哈娜躲在一旁角落里哆哆嗦嗦,卡米尔则一边安慰着她,一边眉头紧缩,不停的深呼吸,好似也在一直告诫自己保持镇定、
“啊,嗯。”我点点头,神色凝重的说道:“想必我做的也是同一个梦,关于一个异想体——白夜。”
“前辈也是!”帕克听罢显得非常兴奋,其他人也不约而同的表达了不同程度的情绪波动。优伊此时停止了思考,从座上站起,神情严肃的向我问道:“梦里,我看到前辈拿着一把不知名的权杖,可能是ego,它的力量让我们恢复了视野,子弹也对白夜有效了。”
我瞪大了双眼:是的,应当如此,我的记忆尤为清晰,我手持失乐园,释放一罪与白善的力量,重创了它。“我想是的,我的记忆和你的表述基本吻合。”我向优伊补充道。
“真是太奇怪了……”卡米尔在一边嘟囔道。“希望昨天梦里的事情不要真的发生……哈娜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刺激,我和她都吓坏了。”
诚然,“昨晚的记忆”这个表述是不准确的,实际上我们谁也说不清那段记忆究竟来自于几点几时,只知道那是“故去的事情”。如果作为一个梦,我们甚至都无法将其与我们何时入睡相联系;如果是过去的实事,那么时间就成了一个无法解释的因素——我一时有些犯难。
“真假与否,工作时一探便知。”我只能如此说道。
诚然,我的摇摆不定显然对这些依赖我的后辈们产生了一定影响,但这件事本身的荒诞又让他们毫无头绪,只得先答应下。
“但前辈你在那时候真的很帅哦。”帕克在我耳边小声打着趣道。
“啊……”我心中一阵异样的感觉,我像模像样的板起脸,“你小子真有闲情逸致。”我拧着他的脑袋,把他打发走了。
马库斯部长很快便来到了准备室,但出乎我意料的是,今天的早会内容异常的平淡:仅仅是一些日常的工作安排和人员流动,没有任何特别注意事项,那天的一切也只字不提,仿佛它自始至终就未曾发生一般。
这固然有些影响我们对那端记忆真实性的信任,但其后的事情则更加让我们对自己的认知和大脑都产生了淡淡的怀疑——除了我们,没有任何文职听说过一种名叫“白夜”的异想体。而当我们来到工作区域后,在中央本部根本找不到任何类似白夜或者疫医的东西,哪怕在其他部门也丝毫找不到相关的线索。收容单元中的异想体们还是如往常一样接受工作,产出能源,没有任何异常。
“莫非真的是我们记错了吗?”跟在我身边的卡米尔一脸疑惑。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这个……”就在我语塞之时,一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是洛基和艾达,而他们都不约而同的身着同一套我前所未见的ego装备,我当即便愣在原地。
“洛……洛基,艾达你们……”我吞吞吐吐的说道,“你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