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铁铺老板,给秦川在后院分了一间柴房。
柴房里乱七八糟的,放的都是东西,酒糟鼻老板让秦川自己收拾,先把里面的东西都搬出来,放在外面,然后打扫打扫,他再给秦川弄床铺。
“谢老板。”秦川客气的道了一声谢。但怎么觉得这个老头脸上的表情倒并不怎么买账呢?
算了,自己现在这属于寄人篱下,属于拜师学艺,师父不都是那个样吗。
于是秦川开始自己收拾柴房,将里面的东西全都搬出来。
不收拾不知道,这一收拾可不得了,里面放的一些木柴铁器以及农具之类的东西,上面落的全是灰尘,估计至少有一年没有动了。
秦川都要一一把这些东西给搬出来,搬到酒糟鼻老头指定的另一间小房间里。
费了一番力气,终于全都清理干净了,柴房里什么都没有了,空空如也。
并且,秦川还去打了半盆水,在柴房里泼了泼,压压灰尘。
酒糟鼻这才给秦川准备床铺,让秦川搬过去,自己看着怎么合适怎么给放到柴房里。
反正是他自己睡,他觉得合适就好,这个酒糟鼻不管。
床铺也放好,整理好了,两床被子,一床铺,一床盖,这凉州虽说是属于南方,可冬天的夜晚,也是很冷的,也要盖被子才行,不然人能冻坏。
总算有个落脚的地方了,秦川暂时算是有地方待了,不用花自己的银子了,这一路走来,父母给他的银子,也花了一小半了,不能再乱花,不然急着要用的时候没办法。
进了酒糟鼻的铁匠铺,开始跟着师父学习打铁。
在秦川没有来的时候,酒糟鼻打铁,一般都是和夫人两个人,一个钳铁,一个抡锤。
现在有了秦川这么个徒弟,酒糟鼻的老婆就可以撒手了,不再需要她。
不过最开始的几天还不行,还要让他老婆钳铁,他抡锤打铁,而让秦川在一边看,看他们是怎么打铁和钳铁的。
当然不会那么轻松,只让秦川在一边看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这得酒糟鼻让秦川看的时候,秦川才可以看,不让他看的时候,秦川可不能看。
这意思也就是说,酒糟鼻让秦川干什么,秦川就得干什么,没有选择的余地。
所以自然,铺子里凡是重活脏活,比较难干的活,那肯定都是秦川的了,酒糟鼻全让秦川去干。
不然的话,每天管他吃管他住的,岂不是太便宜秦川了。
酒糟鼻名义上是收学徒,实际上,就是想找个给他家干活的,又不要给月钱,平时只要管点饭就行,柴房是他自己家的,这不比花钱找帮工的划算!
不过,在少数时间里,老头也让秦川站在一边看他们打铁,也确实教秦川打铁。
但这种机会可并不多,那得是老头高兴的时候,心情好才可以,心情不好的话,秦川可就得挨累了。
不过就在有一天,酒糟鼻居然心情特别好,也不知道他那天吃错什么药了,一脸的笑容。
而且,居然把正在院子里劈柴的秦川叫了过来,对他说:“你已经看了好几天了,师父觉得,也差不多了,来,今天师父教你抡锤打铁。”
秦川一听说,酒糟鼻要教自己抡锤打铁了,自己可以摸上锤子了,干活郁闷了几天的秦川,一下子来了精神:“师父,太好了!”
“一手抓柄头,一手抓柄中,对准要打的铁的部分,抡锤砸下去,记住一下是一下,不要快不要急,要稳要准!”
“知道了,师父!”
按照酒糟鼻教的,秦川开始拿起大铁锤,一下一下往烧红的铁块上使劲打起来,老头让他打哪,他就打哪,不能乱打。
开始的几下,打的不怎么稳,让师父骂了个狗血喷头,多打几下,找着了感觉之后,才慢慢有点样子。
“嗯,就是这样。”终于,师父有点认可了:“慢慢有点上路了,就这么打,开始不要快,要稳要准。”
酒糟鼻在一边钳铁,就这么让秦川打起来。
“叮!叮!”
秦川抡着锤子,就这么打了一个下午。
开始的时候,秦川还觉得挺好,他梦寐以求的打铁梦,终于实现了,现在终于站在烧红的铁块面前,抡锤打起来。
但这玩意也就是开始的几下,有点新鲜感,过了这个新鲜感之后,再打,那就不是享受了,就变成难受了。
秦川抡的那铁锤,可有30多斤重,就这么一下一下的举过头顶,再砸下来,而且还必须要把握好巧劲,精准砸中地方。
铁匠铺的生意特别好,很多人都来找酒糟鼻老头打铁,各种铁器都打,有兵器,有农具。
所以自然很忙了,急需要出成品,老头看秦川已经差不多了,可以独挡一面,于是就把抡锤的大任交给他了。
而他自己则只站在一边钳铁,感觉轻松多了,可算找到一个可代替他打铁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