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葫吩咐,“人一定要找到,但吕兄可吩咐手下人,不要贸然行事,对方是敌是友,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
如果是敌,寻玉的事乃是机密,她怎么会知道的?
如果是友,那最有可能是其他国家甚至其他门派的人,他们打也打不过,就此结仇也不好,不如把话说开,交个朋友。
吕志昂心下大松一口气,心道只要于葫不计较,那他在家主爷爷面前就好交代。
“一切都照尊使的吩咐。”
凌歌没有回宫善的家,而是转道去了孤芳阁。
早上她就是在孤芳阁杀了吕家的人,现在她连千山宗的人都直接打了,吕家的人肯定会到处找她,看来看去,整个曲通城中还是实力雄厚的孤芳阁庙大好容身。
她想的很清楚,自己不过是偶尔来临丹国一趟,再怎么折腾胡闹,只要不把宫善扯进来,都不会对他有大影响。
谁知她前脚刚进了门,连孙厚的面都没见到,后脚房门就被推开了,宫善那张如玉如月的脸出现在凌歌面前。
“咦,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凌歌奇道。
宫善冷着脸,“啪”的一声关上房门。
原来凌歌刚刚跑出去,宫善就得到了消息。
他一路追到李朝家,本来是觉得凌歌行事太鲁莽,要把她带回去的,可是到了以后见她只是安静地在一旁偷听,直到最后关头才忍不住出了手,打人也很有分寸没出大事,他也就没出面了。
毕竟他记得宫老大说过,凌歌为人很有主见,有时看起来冲动不考虑后果,但其实除了拼以外,自有她的考量在里面。
就连刚才她没有回自己家,而是来了孤芳阁,宫善都猜到她是怕连累自己。
但就是因为这样,他才生气。
难道他是那种怕被她连累的人吗!
“拦了我的消息,出来办事还不告诉我,凌歌,你这是拿我当外人么?”宫善板着脸,居然也有几分严厉。
凌歌摸了摸鼻子,“嗐,我也没想到会搞成这样啊……我来这儿就是为了把李家人托付给孙管事,然后我就会立刻回去告诉你的!”
宫善根本不信她的话。
好在这时孙管事和孙怀来了,进门问道:“卓姑娘,听说你有事找老朽?”
“对,是有件事要麻烦孙管事。”说着凌歌口中默念,李朝一家三口顿时出现在地面上。
刚才他们突然进了一个陌生空间,不免有些惊慌,不过李朝毕竟是世家子弟,虽然没落,但这种可容活人的法器他也听说过,当下也就知道自己一家是被救了。
眼下又重回人世,李朝还没看清周围的环境,先找到凌歌跪下就拜。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救我一家大小的性命!李朝无以为报!”
丽娘也抱着孩子跪拜不停。
凌歌连忙去扶,“不必不必,是我看不过去才出了手,快请起,我们坐下说。”
李朝三人这才忐忑地坐下。
凌歌把刚才的事告诉孙管事,又对李朝一一介绍道:“我们现在是在孤芳阁内,这位是孤芳阁的孙管事,这位是善少爷,我叫卓凌歌。”
李朝眼睛一亮,仿佛升起希望,连忙起身见礼,“见过卓姑娘,见过孙管事,见过善少爷,久仰大名,一直无缘得见。”
孙管事微露惊讶,问道:“你是李朝?李实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父!”李朝眼眶又红了。
宫善问道:“孙管事跟李家是旧识?”
孙厚点点头,“老朽跟李朝的父亲打过几次交道,李家乃是炼丹世家,最近十几年不起眼,但以前也是风光过的。”
“李老爷子很有世家风骨,仁善宽和,有济世之心,炼出的丹药品质也好。”
李朝连忙道:“家父在世时曾说过孤芳阁虽身处名利场但仍有公平善念,孙管事更是为人厚道,只可惜我不争气,撑不起李家。”
又对宫善道:“善少爷声名在外,我早就听说过,只是不知二位竟然相识。”
宫善微一点头,“都是缘分。”
凌歌对孙厚道:“孙管事,我今天搅了他们的事,吕志昂肯定会到处找我和李朝,想来想去只有您这里他还会顾忌几分,所以才冒昧前来,不知是否打扰。”
她转头问李朝:“我救了你这一时,但也护不了你一世,这曲通城你大概是待不下去了,等过了这几天风头,再送你去别的地方,行吗?”
李朝连忙道:“姑娘的救命之恩我们无以为报,不再敢劳烦卓姑娘。”
“不过姑娘为何敢跟权势滔天的吕家过不去?若有什么我能帮忙的,还请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