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互对视,虽然并没有拥抱在一起,但心已经分不开了。
这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看在其他百姓的眼中,都多了几分殊途同归的悲戚,和对吕家众人的憎恨。
可是他们又能如何!
吕志昂见他们宁死不说,本就不多的耐性消耗一空,他狞笑着道:“既然你们想死,那我就成你们!”
说罢伸手往孩子的脖子上一掐,立刻就将他毙命掌下!
就在这时!
不知从何处飞来一粒石子,裹挟着劲风在吕志昂背后响起,紧接着他掐着孩子脖子的手剧痛,顿时没了力,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吕志昂大怒,转头就骂,“谁!是哪个狗杂种敢坏爷的好事!”
这两天是出什么鬼了,怎么谁都可以把自己不当回事!
可是他转身只看见一片白色衣袂翻飞,直接从他眼前划过,然后就听一声脆响……
“啪!”
吕志昂脸上又挨了重重的一巴掌,这次是左脸了。
周围的百姓发出一阵惊呼,身边的随从也飞出去的飞出去,喊痛的喊痛。
吕志昂本能地伸手再一抓,李家的孩子果然已经不在刚才的地方了。
“丽娘!”李朝终于脱了身,和自己的妻儿紧紧拥抱在一起。
其他被扣押的百姓也重归自由,相互搀扶着缩到角落里。
吕志昂第二次从头晕眼花中找回视线时,看到就是自己的随从哭爹喊疼的躺了一地,而一个白衣女子挡在团聚的李家三口面前。
他的眼睛瞪得老大,立刻觉得胸口又开始疼了,“又是你!”
“今天早上你还没打够吗!”
来人正是凌歌。
原来早上宫善说了那一番话,凌歌就浑身不舒服起来,吃也不开心,修炼也不开心,本来想放下不管的,可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所以有人来通知宫善“吕志昂带着千山宗使者去找城南李家”时,就正好被凌歌截了个胡。
宫善忙着分派人手打听消息,为后面的事情做准备,一时没空管她,凌歌打听得李家的位置,换了件不那么显眼的衣服,什么人都没带就跑了出去。
到了李家后,明里暗里看热闹的人已经很多,凌歌隐在暗处放大耳力,正好听到吕志昂杀了一个无辜百姓,就为了逼李朝说一件玉的事儿。
等到吕志昂出手要杀孩子时,她再也忍不住,出手射伤了吕志昂的手,救下了李朝一家。
站在这寒酸穷苦的院子中,看着满地的鲜血和身首异处的老人尸体,凌歌心中的鄙夷愤怒更加剧烈。
在他们眼中,稍不如意就要用人命来填吗!
“吕二公子,真有缘啊,又见面了。”凌歌像早上一样轻笑,眼底一样的冷。
随从中有些是经历过早上的事的,这会儿再见到凌歌,本能地就要往后躲。其余人都挨了凌歌的一脚,也知道这个女人修为不低。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偏要跟我过不去!”吕志昂大叫。
身边人影一闪,于葫来到他旁边低声问道:“吕二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吕志昂喉间一滞,不知道怎么回答。
难道说面前的这个女子今天已经打了他两顿,现在又坏了他的事,可是他连对方的来历都不知道?
这不是上赶着让于葫瞧不起么!
凌歌冷笑道:“吕二公子这话就说错了,不是我跟你过不去,是你偏偏每次都这么巧堵在我的路上,碍我的事。”
于葫立刻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姑娘也是来找李家人的?你到底是哪一方的?”
“你又是何人?”凌歌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还是问道。
“我是千山宗的弟子!”于葫语气狂傲至极。
可是对面的女子只是轻轻勾了勾嘴角,并没有表现出忌惮或者害怕。
“说一声千山宗的弟子就了不起吗,千山宗内门外门弟子多了,谁知道你是哪根葱!”
这话正中于葫的痛处,他在千山宗中的确不太受重视,不然也不会连这种腿脚差事都要费心思去谋求。
他当即跳脚道:“千山宗办事,谁敢阻拦!”说罢就攻了上去。
于葫的武器是刀,一把大刀凭空出现在他手中,左劈右砍,凶猛强悍。
可是凌歌却用了她擅长的巧劲,只见她身影飘忽,快得让人根本看不清,只是一闪间就从于葫的大刀下躲了过去,近处或拍或打,每一下都超出了于葫的意料。
“这女人果真不好对付!”于葫心中暗惊,手下调用的灵力更多,速度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