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王听了轻蔑地一笑,道:“或许最早也是如此吧?但后来被大烨养成了没有爪子的鹰犬……若说是将士们的战力也还是有的,只是的确不如全民皆兵的鲜托一般极端。”
冯芷榕知道清河王在气头上,便也放缓了语调道:“我还没读到他们的书,可以与我说说?”
清河王或许也知道自己过于强硬的语气和态度无益于讨论,便也吸了口气、顺着眼前的小丫头所给的台阶走下,道:“杉沙贵族不如北方其余部族一般子嗣众多,并且从前杉沙臣服于大烨,让他们的子女们不愿承袭贵族之位、宁愿自放为平民,因此后来部分北方部族将战败之过迁怒于杉沙、要收缴杉沙贵族资产时,却也因为那些自放为平民的贵族子女早已四散各处而没能得到些什么……至于留下来承袭贵族位置的嗣子们多少也受了大烨影响,比起向往自由、更有几分固守纲常的影子。”
冯芷榕道:“他们并不崇尚尊君尊王,莫非所谓的纲常乃是慎终追远?”
清河王颔首道:“没错,例如要祭拜天地与杉沙先祖这等重大的祭典,也只有贵族才有资格代表,为了这祭天与祭祖的荣耀,留下来的贵族嗣子年年都还得向大烨俯首称臣、对他们而言可是十分忍辱负重的了。”
听着清河王的形容,冯芷榕倒是想起从前还是学生的时候,曾读过姬周时代只有嫡子女才有祭祖的权利,想来杉沙也是如此。
冯芷榕笑道:“他们若觉得从前对大烨如此是忍辱负重,那么如今在鲜托底下活得可是更憋屈了!”
清河王哼了哼声道:“那是他们活该。”
冯芷榕接着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就算如此,那种根深蒂固的性格也不会让他们轻易地丢出自己世孙的性命,也因此我能够肯定那场袭击肯定有喀斯达的意思在。”
清河王愣了好一晌儿,许多讯息在脑子里像梭子一般飞来窜去,最后才道:“你说得是,这事定与鲜托脱离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