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则看着冯芷榕愈发纯熟的箭技,便是夸道:“这些日子小姐可是越练越勤,也是射得越发好了!”
“还差得远呢!”冯芷榕晃了晃手上的弓,笑道:“我现在还拿不起一般成年人用的弓,这样左右不过是小孩子的游戏、根本难登大雅之堂。”
百则噗哧地笑道:“小姐难不成还想去跟人家比赛?”
白娅道:“可有女子射箭比赛?我怎么没听说过?”
冯芷榕道:“娘跟我说过,宫中的宴会偶尔会让女子射箭,但也就是射好玩的!射不中的要罚诗、罚酒,那才折腾人呢!”
百则笑道:“小姐也真是的,平日读的诗书少,届时该怎么办呢!”
冯芷榕露出了调皮的表情道:“所以才要勤练箭,再怎么样罚也罚不到我便成了,不是吗?”
“小姐总是这么古灵精怪!”百则笑着,又拿起帕子替冯芷榕擦汗,又道:“说来小姐很快就要入宫学习了,这入宫又不能带着我们二人,万一小姐想家了该怎么办?”
冯芷榕笑道:“又不是离不开娘的孩子,像祖父说的一般去见识、见识也是好的,还是说百则你真心舍不得我?”
百则嗔道:“小姐说的是什么话呢!”
白娅听了也苦着张脸道:“小姐,百则姊姊便罢,奴婢没有跟着小姐的话,可当真寂寞得紧了!”
在白娅的观念里,百则曾是周有韶的贴身丫鬟,无论如何都还可以回去服侍周有韶,至于自己是从下层丫鬟那儿训练得宜上来的,第一个主子便是冯芷榕,而冯芷榕这一入宫、自己便没了主子,将来该怎么办可是毫无头绪。
冯芷榕将她的担忧看在眼里,却也得假装不知白娅的心事,道:“人家是孩子离不开娘,白娅怎么就离不开我了?”
白娅道:“奴婢跟着小姐有好段时间了,小姐难道不会想奴婢吗?”
“我又还没入宫,急什么呢?”冯芷榕将声音放软,权当自己在哄劝孩子:“而且我又不是入了宫就不回来,虽然宫中不能带自己的贴身丫鬟进去,但回家省亲时还得靠白娅帮我梳头呢!”
白娅听到冯芷榕这么说,心中的紧张也是缓上些许:“听说宫中的宫女们各个都是拔尖儿的,不像奴婢这般上不了台面,小姐到时候可别嫌弃奴婢梳头梳得不好!”
冯芷榕笑了笑、没再说话,又拉弓搭箭,再次射中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