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冯旭不脱口而出:“那种事情能让孩子决定吗?”
问我?——冯芷榕一脸疑惑的呆在原地,总觉得进退两难。
刘主薄说:“冯平章切莫着急,这也是陛下的意思。”
“陛下真的这么说吗?”
刘主薄笑着说:“冯平章在朝为官四十年,可是从陛下立储之时便看着陛下长大的,怎么会不了解陛下的性情呢?”
冯旭沉下脸说:“不可随便妄测陛下的想法。”
刘主薄又道:“陛下还说,当冯平章还会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就代表冯平章的脾气没有变,听听新鲜的想法也无妨。”
冯旭终于无奈地说:“以前在朝堂之上,大家都说我能猜出陛下的心思,但只有我自己心里知道,最了解微臣心思的,就是陛下了。”
刘主薄此时将目光投向了进退两难的冯芷榕,道:“孩子,有件事,想听听你的想法,可好?”
冯芷榕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便向用一种苦恼的目光看向冯旭,而冯旭沉重地点点头,道:“你就按自己所想的老实回答刘主薄吧。”
“真的老实吗?”冯芷榕忍不住问出口:“祖父,是对您的这种老实,还是对父母的那种老实?”
冯旭的心情本来还有些郁结,听了冯芷榕这话又被逗开了,于是也笑道:“用你对我的那般老实便好!”
冯芷榕歪着头想了想,然后是在心里斟酌了一番,这才对刘主薄道:“刘叔叔,请问吧!芷榕知无不言!”
刘主薄笑了笑,说:“其实,这次我前来叨扰,不仅是受荀监正的请托,同时也是奉了陛下之命。”
冯芷榕想皱眉,但又不敢表达得太明显,于是也抿着嘴静静地等待。
刘主薄继续说道:“陛下非常看重两朝老臣冯平章,也非常重视为朝廷出生入死的冯氏家族。冯家男儿几乎人人都在朝为官,殿下也都颇为关照,不过陛下也曾经说过,如果冯家生了女孩,也要像男儿一般接受教育。”
刘主薄弯弯绕绕地说了一大段长长的前言,这可让冯芷榕脸上一片阴黑——她总感觉这情况似乎不太妙啊?
刘主薄望傻愣着听自己的长篇大论的冯芷榕,不禁暗自觉得对方真是个孩子,似乎被自己的前言给弄糊涂了,便咳了一声继续说:“普通人家的女孩通常只学习女红、管账和煮饭,但大多数官员家的女孩则不必精通此道。相反,她们必须多学习其他技能,以便将来帮助丈夫的外家。所以陛下问冯詹事,是否要让女儿入宫读书?”
“入宫…读书?”
啊,这不是真的吧?难道之后还要参加选秀吗?
不,不,不,虽然冯芷榕没有少看、也演过一些历史剧或古装剧,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愿意卷入那种泥潭!更重要的是,演戏就是演戏,但如果现实情境像戏剧一样“刺激”,那么很少有人的身心健康能承受那么多重的打击吧?更何况,人的生命和时间都是一去不返的
如果要那么不自由的将人生葬送在里面,那还不如不要给她这辈子的时间!
好吧!她承认自己想得太多了。
冯芷榕有点喜欢这样自由的童年,但如果将来要过的是那种需要如履薄冰的生活,那可是一片苦海!她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