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年假装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左右看了一眼,视线又落回他身上, 若无其事地眨了眨眼睛:
见他故意装傻,祁徽屿看破也不戳破, 悠悠地说:“没谁,就是突然想到了这句话。 ”
“这样啊。”慕年把装傻进行到底,点了点头, 然后又转头看向了窗外,随口一说: “今天外边儿的月亮还挺圆挺亮的。”祁徽屿顺着他的视线也转头看向了窗外, 看着天边那一轮月亮,说: “可能是快到中秋了吧。”往年的中秋基本上都是挨着国庆一起, 今年倒是要早一些。算算时间, 再过一周就是了。
“北阳这边都是怎么过中秋的啊 比如会不会举办一些活动什么的” 林慕年很快就找到了新的话题,一脸好奇地问。
“基本上别地儿怎么过,这里也怎么过, 倒是没什么特别的。” 祁徽屿想了想,又见他露出几分失望的表情, 便说:“不过那天晚上,老城区护城河那边, 会有人放河灯和烟花,还挺热闹的。闻言,林慕年顿时来了兴趣: 那你中秋回不回家啊要是不回去的话, 到时候说不定我们可以一起去!”本来只是随意开始的话题, 但这会儿他确实是有了兴趣。 瞧他这一说玩的就来劲的模样, 祁徽屿不由摇了摇头, 眼里带了几分笑意:
“行,反正我中秋肯定在北阳的。” 林慕年倒是开始期待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过了一会儿, 服务员就端着两杯饮料送过来了。 林慕年咬着吸管, 思绪忽然飘到了今晚的一些事情上。 可以肯定的是, 今天晚上的那伙社会青年是有心人派来的。 刚才因为事发突然, 个中原因他没来得及细究。但仔细一想, 其实也不难确定幕后人是谁。
他刚来北阳市不久, 这段时间每天都三点一线的往返学校和家里, 平时接触的人两只手都能数得清。
他自认为没在新环境里得罪过什么人, 便只有原主那儿遗留下来的旧是非了。 只是有一点他想不清楚, 为什么他都已经转学了, 那些人还是死咬着他不放这得是什么仇、 什么怨,才能让那些人非得把原主往绝路上逼不过,很快他就想明白了。有些人生性如此, 作恶只看心情,要是知晓道理的话, 就不会专挑这些事了。但现在有些不太方便的是,他人在北阳, 抽不开身回原来的地方再找那些人算账。
可要是那些人死性不改, 还妄想把手伸到这里的话, 他也不会当缩头乌龟的。从奶茶店出来之后,也差不多到时间该回去了。祁徽屿推着自行车走着, 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 转头看了眼旁边的少年,问: “你家在哪儿啊”林慕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现在也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祁徽屿说。毕竟是他把人带出来的, 有这个义务把他安全送到家。 林慕年这才想起来忘了告诉他自己已经搬宿舍的事儿,于是故意说:“不着急, 晚点回去也没事。”祁徽屿本来也想着和他再多待一会儿, 但是他不能不考虑一些实际因素: “我得送你回去了再回学校, 宿舍楼下晚上有门禁的。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林慕年这才没忍住说: “宿舍门禁不是十一点吗现在才十点,来得及。” 听他这么说,和徽屿不由问: “你家就住在这附近”
“我搬宿舍了啊。”林慕年这才告诉了他。看他拐了这么大一个弯才告诉他, 祁徽屿没好气地摇了摇头: “你怎么也不早说什么时候搬过来的, 住哪个宿舍”
“本来我就想着说这两天就搬的, 你不是说你们宿舍有空床位吗 正好我就让家里人把行李什么的先给送过去了 。”林慕年说。
“那你生活用品那些都买好了吗没有的话, 我们回去的时候正好顺路去超市买点。” 和徽屿看着前边儿的路已经快走到尽头了, 就停下了脚步,然后将车调了个头, 长腿一跨在车前坐好, 朝着身后站着的林慕年说“上来吧。”
“好嘞。”林慕年轻快地应了声, 随即熟练地在他身后坐好。 和徽屿转头看了一眼他包着纱布的手,1 更说:“你直接抱着我吧, 别一会儿手上的伤口又裂开了。”闻言,林慕年下意识看了眼他的腰, 同时心里因为他的话而感到纠结, 因此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虽然都是男生,但是这样直接上手抱的话, 会不会显得有点奇怪 一联想到那个画面,林慕年又觉得脸烫了。 6210510451 祁徽屿见他迟迟未动,不由出声: “发什么呆呢,快点儿,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