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多谢三殿下了。”
随后,徐子寰上了这辆豪华的马车,安安去了昨日送徐子妧回府的那辆马车休息,平平则在徐子寰的马车外面看守。
看徐子寰劳累,赵煜晢也没过多撩逗她,让她安心歇息,他便回到了徐子寰的马车。
赵煜晢闻着车上残留的甘松香,味苦而辛,有清凉之感,有与徐子寰相处时的愉悦顺心之感。
他想着徐子寰方才局促的小模样,还真是讨喜,他的心情愈发开心了,他闲着也无事,便看起了徐子寰留在车里的书,《世说新语》和《霍小玉传》,他就知道,徐子寰大抵是不会看《女诫》、《女训》、《女范捷录》什么的。
他倒是惬意,而徐子寰坐在赵煜晢的车里手足无措,此车内豪华的装饰在长安位高权重、有钱有势的人家自然常见,只是他们一家跟着圣上行节俭之风,府上一应用度十分节俭,如此奢华怕是圣上知道了定要狠狠教训一番。
车内由熊绒做席,铺上还有冬日用的软枕和夏日用的青玉枕,床下还放着桃笙,輢上有鎏金麒麟香炉,炉内有残留的降真香香灰,还有素面琉璃茶具、貂皮大裘、手炉、黄花梨木雕花小桌、茶点和一些衣物,准备果真是齐全,春夏秋冬全在车里了。
车内一应用具大多由金玉镶嵌制作而成,就连驾车的四匹马身上的马具和马饰大多是纯金的,还有铜制鎏金的,简直是俗不可耐,未成想赵煜晢是如此财大气粗又俗气之人。
再怎么庸俗也不得不承认,赵煜晢的车驾比她的平稳的多,马车走走停停三个时辰了,她也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的歇了三个时辰。
突然,马车都紧迫的停了下来,马也惊慌失措的嘶鸣着,徐子寰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恍惚间听见了铁器碰撞的声音,她撑起身子向外面的平平询问,语气还是未睡醒的疲惫。
“发生了什么?”
“徐御史小心”
听不是平平的声音,她拉开布帘向窗外望去,周围满是骁骑护卫,前面是什么情况完全看不见,她问他们,他们也不回答,只说让她在车上不要下来。
她瞬间精神了不少,怕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能让平平离开的一定不是小事,她紧握着双手躲在角落里,手上抱着冰凉的青玉枕,倒是可以让自己冷静一点。
就在一盏茶之前,一伙贼人竟向车队射箭,惊了几匹马,他们被迫停了下来,之后便是几十个人围住了前面的马车,包括赵煜晢坐的车驾。
那些人的手中带着刀剑,人数虽不如骁骑多,但武艺却在骁骑大部分人之上,平平看赵煜晢派了一队骁骑来保护徐子寰,又看贼人的架势他们的目标是赵煜晢,他便去帮赵煜晢和骁骑抵御贼人。
贼人很快便落了下风,就算是没有平平他们,这些人也不是赵煜晢的对手,赵煜晢见人便杀,毫不留情,厮打半天他的身上却没被溅到一滴血,全身上下也没有凌乱之处,不管怎么说,总之平平是佩服极了。
他还活捉了几个想要逃跑的贼人,将他们带到了树林里,他问什么他们都不肯说,倒是忠心耿耿,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还不投降。
他们死活不说话,嘴里也没含个毒药什么的,真是愚蠢。
赵煜晢着急回去看徐子寰,也懒得理他们,反正他也不想知道是谁要杀他,左右都是没有这个本事的。
索性给了他们一次机会,只要他们能跑出他箭的射程便能活着出去。
他如愿的放走了他们,然后他马上接过了大木头递过来的弓箭,拉开了弓,丝毫没有犹豫,瞬间三箭齐发,射中了三人,紧接着又是三箭杀了最后三个人。
他这才扔掉手中的弓箭,拍了拍手上的脏东西,藐视的望着那群人的方向“他娘的,还想走?”
他让骁骑守着徐子寰和其他车上的官员,他想徐子寰应该是等急了,连忙跑到了徐子寰的车前,没打招呼便钻进去了,吓得徐子寰一个激灵,抬起青玉枕便要向他砸去,好在他眼疾手快,用胳膊挡住了,不然他没被刺客害死倒被她砸死了。
“你作甚?”
他用脚踢了一下掉在地上的青玉枕,不耐烦的坐到了徐子寰的旁边。
“殿下恕罪……”
徐子寰看见是赵煜晢才算是松了口气,认识的坏人和不认识的坏人相比还是有差距的,赵煜晢此时看起来就安全得多!
“哎呀,好了好了,你方才没被吓着吧?”
“方才全都被骁骑围住了,我什么都没看见。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一伙刺客,被我逮住了,怎么样,是不是厉害极了?”
“您是大将军,这很难吗?”
赵煜晢瞥了她一眼,被贼人惦记着还得照顾着你,好歹说两句好听的漂亮话,真是扫兴。
徐子寰倒是很好奇,为何与他们缠斗这么久他浑身上下都没有受伤,连一点血迹都没有。不过她问一个男子这些不会奇怪吗?
“三殿下抓住了人可问出了什么?”
“嗯……”
“为何会有人刺杀皇子,杀头的大罪怎么跟玩儿一样呢?您不会杀了俘虏吧?”
徐子寰听说过赵煜晢暴戾的脾气,生怕他一气之下杀了俘虏,都说降者不杀,他这么残暴不仁,谁知道他的心思呢。
赵煜晢看着徐子寰惊恐又厌恶的表情,他深感不妙,虽然这些人就算严刑审讯也没有好结果,但他又不想如实相告,怕自己虐待俘虏随便杀人而吓到她。
他正襟危坐,装作理直气壮地说“当然没有,我让人带回长安审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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