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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寰将徐子妧抱上了马车上,虽然徐子妧很轻,但是她也不是很强壮,从王府花园走到府外,这么长的路也有些让她吃不消,她的胳膊酸胀,在徐子妧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的按摩了一下。
赵明月跟着他们出了王府,与徐子寰嘱咐几句便回宫了。
她送徐子妧回府时,徐淮阳和姜莲也正巧回来,他们在宫里便听说了徐子寰在王府的事情,赵景佑让他们别去干涉年轻娘子们的事情,硬是把他们留在了宫里。
他们回来也没说什么,徐淮阳抱着徐子妧跑着进了府,姜莲让徐子寰尽快跟上救灾队伍,就不让她回府了。
“今日要不是瑞王和罗府、杜府的人在宫里闹得不可开交你的麻烦可就大了。”
“什么?不是圣上故意留他们的吗?”
“罗府私自敛财,关圣上什么事儿?”
姜莲推着徐子寰上马车“别打听了,快走吧,哪有热闹哪就有你,小孩儿不大管的倒是宽。”
徐子寰与姜莲左右拉扯,不肯上车“娘,等我看到阿妧好起来我再走。”
“救灾紧急,耽误不得,再有那三殿下是个混不吝,若你惹恼了他,他欺负你怎么办,山高水长的,我们照顾不到你……”
“娘,你不是最讨厌少教无礼之人吗?为何今日说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姜莲边赶徐子寰上马车边教训她“死丫头,这还不都是为了你,与你说这些又何妨?出门在外管好你的嘴,也别再任性妄为了。别担心阿妧了,我稍后就去请御医,你把无名带走吧,到了那里兵荒马乱的,没人能顾得上你了,多带点人好照顾你,平平安安也要寸步不离的看着你,常回信,对了,银子够不够啊啊……”
“好了,娘,您别操心了,您再唠叨我就真的追不上他们了。”
马车离开了徐府,徐子寰能一直看着姜莲目送着她离开,直到马车走远,建筑物遮挡住了姜莲的身影,徐子寰知道,她一定还在门口望着她。
……
救灾队伍为了等她早就便到了最近的驿站等候,不过有些人不忍驿站艰苦,便找了客栈休憩,徐子寰到驿站之时已经是二更天了。
怪不得那些官员都要去外面住,他们住所外面就是马厩,连绵不绝的马粪味儿,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的,味道越来越浓烈,方才吃的干粮都快要吐出来了。
“娘子,好臭啊,我受不了了。”
安安捏着鼻子,一脸嫌弃,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徐子寰趴在桌子上,使劲的闻着手里的香囊“是啊,我都睡不着,怎么办啊。”
“按理说三殿下下榻之处应该是雕阑玉砌、前呼后拥的啊,再不济至少要干净整洁,咱们还是去外面找一家客栈吧。”
“在忍一忍吧,此次赶路匆忙,驿站来不及准备。听闻下一个驿站富丽堂皇,装饰的美轮美奂,还供以山珍海味”
“听驿长说除了咱们,只有三殿下和陈少卿住在了驿站,他们竟能睡得着?”
陈一一从乡下来,闻惯了马粪牛粪的味道,人生在世,只要天黑他便能睡得着,连床榻都可有可无。
赵煜晢行军多年,连乱葬岗、恶臭的沼泽地旁他都睡过,这点味道不足为惧。
徐子寰想把唯一的香囊给安安,手刚抬起来便掉了下去,根本没有力气再抬手了,她只能颤颤巍巍的将香囊推了过去,安安见状,以为是生了什么病“娘子,你手怎么了?”
“是我高估了我自己,现在已经抬不起来了。”
“我就说让我来背着六娘子,你偏要抱着,你是不是故意要装作潇洒啊。”
徐子寰……
安安帮着她按摩,但手法不怎么样,完全无济于事,第二天启程时她连马车上的布帘都掀不起来了。
赵煜晢又与徐子寰同乘,她是搞不懂,他有四驾温车,冠盖如云还有茵,为何还要与她挤这一辆小马车。
她看赵煜晢上车并没有说什么,毕竟他一意孤行,比自己还蛮横无理,说了也不会听。
她把左侧的尊位让给了赵煜晢,他倒是什么没说,上来便坐下了。
赵煜晢人高马大的,一上车便觉得车内空间严重不足,狭小的空间和压抑的气氛让徐子寰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赵煜晢率先开口说话,神色安闲,语气温和“昨日睡得好吗?”
“些殿下关怀,下官休息的很好。”
“你确定,你眼睛下面黑乎乎的一片,你确定休息好了?”
徐子寰低着头回话,赵煜晢玩闹似的弯腰看着她的脸。
她不想搭理她,转过头去不做声,驿站条件差,她昨晚几乎一晚没睡,今日起来满鼻子的马粪味儿,到现在还散不去呢,她连早膳都没吃。
突然,赵煜晢叫停了车,拉着徐子寰便下了车,带她走到后面原本是他的四驾温车,让她坐这个车,方便休息。
她倒是想休息,可是昨日还骂他、看不起他来着,今日就接受他的恩惠是不是显的有些没骨气。
“你先去这辆车上休息,车内的东西都是来的时候新换的,我都没用过,你放心用。我觉得你应该是睡不惯昨日的驿站,习惯就好了,以后我给你找干净的地方休息,你若再不上车便耽误了今日到前面最好的驿站的时间。”
徐子寰犹豫再三,还是接受了的好,既有台阶可以下还有铺席可以睡,晚上还有更好的驿站,一举多得,面子、骨气这种东西并不能让她睡得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