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略为亲近之人,他都想剪除,令我孤立无援。
父皇知道我喜欢你,所以让相里鹤胁迫你自绝,还让爨颜来试探我,看看你是否是我的软肋。
父皇毕竟还是皇上,握有生杀大权,我不能确保你的安危,在爨颜面前,也只得说那些浑话。
我没料到那些敷衍爨颜的话,恰巧让你听见,我知道字字句句,定如万箭穿心,将你伤得遍体鳞伤。
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听了那番伤透你心的话,知道你被冰雹砸伤,生死未卜,恨不得杀了我自己……
这数日来,我发疯的寻你,夜不能寐,每次你的《幸运女神》,心就在滴血。
对不起……是我不好,当年是我爽约,令你我错失,这些年,是我没好好保护你,让你受那么多的苦,都是我不好……”
他痛心得声音嘶哑,说不下去,为当初的爽约后悔不迭,为不能一眼就看出她是女儿身,恨不得戳瞎这双眼。
正在他担心得要命,却看见他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他又妒忌得要命,又开始犯浑,对她说那些伤她心的话。
他嘶哑的声音令她心碎,他的泪沾湿她的脸庞。
她的泪落得更多……
好半晌,他们就这般紧紧的依偎着。
最后,她离开他的怀抱,收拾泪眼。
“没想到太子殿下的命运,也是如此曲折多舛,初玥不会怪你的。”
她的语气非常平静,也非常客气。
他看着平静而客气得出奇的她,咽下唾液润润烧灼的咽喉,略为蹙眉
“你明白我在爨颜面前说的,并非真心话,你原谅我了?”
白初玥理解的点点头
“帝王将相,玩弄权谋之术,为了权力,父子,兄弟,夫妻,皆可相疑相杀。
权力是这世间上最毒的药,一旦迷恋上,便无药可救,变得令人不敢相信。
就像百里虎威,曾经的一代枭雄,却为了权力之欲,走上了不归路。”
稍顿,她再看着王蛟道
“殿下,初玥并非冷血之人,这段时日来,你对初玥的一腔赤诚,一番同情,我如何感受不到。”
“……同情?”他气得满脸涨红,带着王者霸气的吼,“白初玥,我像疯了一样爱你,你若不是瞎子,早就该瞧出来!”
他的怒吼,像闷雷击打在她的心弦上,她的心尖一颤一颤,柔肠百结,波涛汹涌。
她整个人几乎是僵硬住。
可是……他们终究是错过了。
“……同情也罢喜欢也罢,谢谢殿下的错爱。初玥已为人母,殿下也将大婚,初玥实在不敢打扰殿下的安宁。”
“什么即将大婚!我已决意与虞美人退婚,为了要父皇将你赐婚给我,我不惜与他兵戎相见!你敢就这么溜走?!”
白初玥闻言,身子猛然一震,随后,淡淡道
“你我早已两不相欠,就此别过,愿殿下喜乐平安。”
白初玥略为躬身,便想离去。
他一把抓住她,怒焰在他星眸燃烧
“白初玥,你我整整错过了十年,如今好不容易重遇,我绝不会再放手了!”
“什么……错过十年,我不明白你是说什么。”
她的自卑,令她不敢去面对这份曾经渴望的情。
“装!”他气得几乎无语“白初玥,没想到你比我还耍赖!”
他一把扯下她腰际的乾坤袋,不容置喙道“打开。”
白初玥被他的气势拿住,不得不给他打开。
王蛟自里面摸索一下,竟拿出一杆球杖举在她面前“这是什么?”
“不就是个……球杖吗。”她有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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