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宁突然闯入,邱彦文很快恢复镇定,还以为她是等不急了,小心说道:“郡主还要再稍等一会儿。”
赵云宁收敛眼中的锋芒,心疼墨哗地说,“我也想学一学,亲自为他治疗,以后就不用劳烦明神医和邱大夫了。”
万万没想到,赵云宁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邱彦文冷静地说,“男女大防多有便,何况,这不是郡主能一时半会儿学会的。”
赵云宁执意地说,“医者父母心,不忌男女,我过目不忘,肯定能学会的。”
赵云宁看了一眼墨哗背上的穴位,立马念道:“大椎穴半寸,神道一寸,哑门一寸半,风府一寸,夹脊穴半寸,太门穴两寸”
念叨这里,赵云宁突然顿了一下,太门穴竟然深入了两寸!
两寸接近七厘米了,怪不得墨哗脸色这么白。
邱彦文着实没有料到,赵云宁不光能念出准确穴道的位置,还能根据银针判断深入的程度。
怕赵云宁想到什么,邱彦文赶忙道:“郡主这般聪慧,那就听我讲解吧。”
幸好,他尚未往墨哗背上插入最后一根银针。
一旦插入那根银针,万一,赵云宁在哪本医书上见过这种将人逐渐弄废的法子,就解释不通了。
邱彦文耐心地讲解,仿佛真的是一个尽心尽责全力教授的好大夫。
赵云宁只想他快点儿废话完,将这些破玩意儿从墨哗身上拔下来。
邱彦文刚说完,赵云宁就说,“我全记住了,他这时间也够久了,应该可以拔下来了吧?”
邱彦文见赵云宁没有半点儿起疑的样子,点点头,“可以了。”又亲自示范,该从哪根银针拔起。
赵云宁看着一根根银针墨哗背上拔出,就觉得心口疼。
等她搞清楚邱彦文和明宏子的目的,再来跟他们好生算账。
赵云宁毫不避讳邱彦文,拥住赤着上身的墨哗,“你没事吧?疼不疼?”
刚才还在他面前一声不吭的墨哗,突然就虚弱不能自理了,病病歪歪地靠在赵云宁怀里,嘴里却说,“我无碍......”
赵云宁见他这副模样,哪会信他的话,急忙给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还温柔细语地说,“以后我会轻点儿,保证不让你那么痛。”
墨哗微微点头,幽深的目光却看着邱彦文,充满一个男人独有的占有欲。
邱彦文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识趣告退,合上房门的瞬间,目光变得极为暗沉诡异。
邱彦文拿着明宏子开给墨哗的药方反复看,隐隐有些担心,用水在地上写道:“会不会被她看出什么?”
明宏子摇头,也用水在地上回道:“这是我才配的药方,天下仅此一份,她虽是聪明,不过是看过几本医书,又怎知此药方的精髓,即便她查,也查不出什么,等发现的时候,局势已定。”
邱彦文仍旧放心不下,“万一,郡主不仅仅看过医书,而是跟随名医学过,且没有声张呢?”
明宏子眉头紧蹙,“那她心机之深,难以估量。那我们定要在瑞王出现之前,再三谨慎行事了。”
次日,苏老夫人路过明宏子和邱彦文的药房,突然听见他们在屋内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