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君眯起眼睛,盯着严廿脸上的红痕:“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严廿偏了偏头,藏起自己有掌印的那一边脸。
卢连寿啧了一声:“年轻气盛,嘴倒是硬气。”
严廿依旧抿着嘴唇,两只手捧着伯爵宴会的请柬,脸倔强地别到一旁。
陈锦君扬了扬下巴,卢连寿立刻把请柬拿给了陈锦君。
“来个人带他下去上药。”陈锦君摆了摆手。
等严廿下去之后,陈锦君看向了雷义山:“我觉得可能会和他拿到这张请柬有关系,你去查查。”
然后又看向了卢连寿,扬了扬手里的请柬:“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卢连寿摇了摇头:“租界不好进啊。”
陈锦君看了一眼手里的请柬,冷笑一声,当着众人的面,把请柬对半撕开了。
“东家?”雷义山瞪大了双眼,一向清冷的脸上浮现出了惊慌。
他知道陈锦君为了和伯爵能有联系而给严廿下套的事情,所以和陈锦君拿到了这张能够和伯爵见面的请柬之后撕掉了请柬,到底还是让雷义山感到意外了。
莫说雷义山,一旁一向只听命令的卢连寿和老锯也都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看着陈锦君手里被撕成两半的请柬。
陈锦君倒是一脸不在意的模样,脸上浮现出了意味深长的笑:“让严廿在宴会前一天告诉伯爵,我不小心弄丢了请柬,没有办法参加宴会,等过几天,我单独请他尝尝上等佳肴。”
雷义山率先明白了陈锦君的意思:“东家觉得这是鸿门宴?”
陈锦君把自己手里撕得稀巴烂的请柬放在茶几上面,不屑地笑了一下:“难不成还是什么好事不成?”
“咱们的手伸不到租界里,我进去那可能就是凶多吉少,虽然我确实是要激怒了伯爵,让我到时候揭穿窦准名正言顺,但是窦准也有可能在这场宴会上。”
陈锦君冷静分析道。
雷义山点点头:“所以,东家要把和伯爵结仇的场合,安排在咱们的地盘上?”
陈锦君笑了一下:“主动权当然要拿捏在自己手里才能够安心,到时候你带着世子,去京城抓几个名厨去,然后拜托唐七爷安排个地方,最好能多藏点人的那种。”
雷义山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边,严廿已经上好了药回来了。
他看着茶几上面被陈锦君撕得粉碎的请柬,站在原地愣住了。
他嘴唇有些颤抖,难以置信地看向了陈锦君。
“东家是觉得我做的一切都没有用吗?”严廿的声音有些颤抖。
陈锦君揉了揉眉头,对雷义山说:“你跟他说吧。”
雷义山点点头,知道陈锦君是懒得说了,于是就把陈锦君刚刚说的那些方法重复给了严廿一遍。
严廿听完之后,虽然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只不过看向陈锦君的眼神里面还是有些难以掩盖的失落。
陈锦君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份失落,她对严廿的这一份失落有些不明所以。
严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我会找个好时间告诉伯爵的。”
说完之后,他什么也没有说,头也不回地直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