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
像是看出了陈锦君的不耐烦,窦准啧了一声,俯下身子盯着陈锦君:“陈小姐好像很是抗拒我?”
陈锦君不耐烦地瞪了窦准的一眼:“窦警长,我现在很忙。”
说完,陈锦君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窦准吃了一个瘪,站在陈锦君面前,居高临下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陈锦君。
就在这时,雷义山走了出来,看到窦准的时候愣了一下。
陈锦君余光看到了雷义山的鞋子,抬起头看向了窦准:“窦警长没有别的事情吗?”
这是明晃晃的逐客令。
窦准哼了一声,走开了。
陈锦君看着窦准一瘸一拐的模样,不屑地撇撇嘴。
雷义山愣愣地看着窦准的背影,问陈锦君:“东家,那人就是窦准?”
陈锦君点点头:“是他,就是不知道他来医院干什么。”
雷义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愣了一下。
“怎么了?”陈锦君看到雷义山愣住了。
雷义山挠了挠头:“说不上来,感觉没啥好事。”
陈锦君啧了一声:“他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好事?”
雷义山也看过那一份惨烈的死亡报告,自然对窦准没有什么好的印象,直接点点头:“东家说的是。”
“你弟弟的情况怎么样?”陈锦君向他询问起雷义海的情况。
“医生说了能治好,但是免不了需要一些时间,老毛病了,又是心病,不好治。”雷义山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没事,慢慢来。”陈锦君盯着窦准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让人跟上他,看看他来医院干什么。”陈锦君眯起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算计。
雷义山点点头。
陈锦君深深地看了一眼走廊的尽头,转身离开了医院。
没有等雷义山的人把那天窦准的行踪汇报给陈锦君,陈锦君就已经先一步得知窦准做了些什么了。
荣城晚报上面,白纸黑字地写着:民国警察局局长窦准即将迎娶法国伯爵的女儿。
看到报纸上面清清楚楚的铅字,陈锦君怔住了,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甚至喊来老锯一起看,才敢确定这报纸上面的信息是真的!
陈锦君一瞬间迷茫了,她实在是搞不明白,窦准怎么会和法国的伯爵走到一起,而且还要结亲。
可是,窦准亡妻艳艳的是尸体,还在自己对面的楼里。
陈锦君抬起头,愣愣地看向了马路对面的那栋房子。
这些西洋人最是瞧不上汉人,这个伯爵究竟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窦准?
更何况,窦准一向是以深情自居,怎么可能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就爱上另一个人呢?
陈锦君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些问题,呆呆地坐在沙发上。
“查,快点查。”陈锦君感到莫名其妙的恐慌,放下手里的报纸,看向了老锯。
老锯点点头,转身走了。
陈锦君把自己蜷缩在整个沙发里面,定定的看着路对面的房子,整个人陷入了防备的状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