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七爷不可不除整个荣城独一家的地头蛇,不过几天,就帮陈锦君查到了陈锦君最想要得知的消息。
陈锦君看着手里关于窦准亡妻艳艳的死亡证明,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这个窦准……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陈锦君忍不住咋舌。
一旁来送信的卢连寿不明所以地探头,陈锦君干脆直接把死亡证明递给了卢连寿。
卢连寿接过陈锦君手里的死亡证明,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立刻炸毛了。
“这窦准还他丫的是个人?”
卢连寿看着死亡证明上白纸黑字地写着艳艳的死亡原因
陈锦君摇了摇头:“我算是见到了什么是活着的衣冠禽兽了。”
“那可是他老婆,还怀着孕呢,他不但不顾及他老婆不能同房,还这样对他老婆?”卢连寿气的脸色涨红,连带着说话都不利落了起来。
一旁的老锯听到自家大哥这样愤怒,也忍不住看了一眼到底是怎么回事。
死亡证明并不仅仅只是一张纸,唐七爷甚至贴心地附上了艳艳尸体的照片。
其实也不怪唐七爷把这样令人作呕的材料放进去,实在是艳艳死因奇特,医院那边把艳艳当作特例来研究。
只这一眼,老锯差点把自己肚子里面的隔夜饭吐出来。
“这窦准是个什么杀千刀的玩意?”老锯脸上的五官紧紧地皱在一起,甚至厌恶地看了对面那栋楼一眼。
“电话处理好了吗?”陈锦君对着壁炉上面的电话抬了一下下巴。
老锯摇摇头:“不行,会激怒窦准的。”
陈锦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向了卢连寿:“回去往雍州打个电话,一定要告诉邵沛辰还有这档子事情,看看他要不要动手。”
她现在不仅仅担心自己的安危,也担心窦准发现自己做下的那些腌臜事情败露而不顾一切地撕咬。
“东家,窦准不住这边,只是喜欢每天到里面坐一会。”老锯对陈锦君说。
陈锦君凝视着对面停放着艳艳尸体的房子,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先别惊动他。”
现在的陈锦君没有和窦准抗衡的资本,所以还是要等邵沛辰那边和自己配合,才能率先动手。
可是越不想遇到的人,偏偏就是会在想不到的地方遇见。
陈锦君坐在医院的走廊里面,等着雷义山带着他同父异母的弟弟雷义海看完医生。
一双皮鞋停在了陈锦君的面前。
陈锦君感到头皮发麻,顺着皮鞋抬头看,映入眼帘的正是窦准那张看起来儒雅方正的脸。
“好巧。”窦准轻声对陈锦君说。
“我觉得不巧。”陈锦君面无表情,甚至还觉得有些晦气。
自己以后出门还是要向卢连寿学习一点,看看黄历的。
不然就会碰到窦准这种让陈锦君感觉浑身难受的人。
尤其是在陈锦君知道窦准是怎么对待他发妻的时候,陈锦君这种不适的感觉就愈发的强烈。
可是窦准并不知道陈锦均已经对自己的过往了如指掌了,依旧在陈锦君面前维持着他那一副深情的人设。
陈锦君只是脸上挂着礼貌而疏离的笑,看着窦准的眼睛里面埋藏着厌恶。
窦准抬头看了看周围:“陈小姐在这里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