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久璘的话可是有历史证明的——虽说,不是这个世界的历史。
“会不会武与剿匪没有必然关系……”萧墨打算换个议题。
“对啊,我一直在说这个。”桑久璘点头赞同。
萧墨哽了一下,才继续说“武功最严重的问题是手持利刃,杀心自起。武者,性情冲动,遇事必动武,轻则致人伤残,重者要人性命。”
“我想请问,你,”桑久璘浅笑着,“遇事冲动吗?遇事动武,致伤致死?”
“我自幼饱读诗书……”萧墨辩解道。
“所以啊,这是教育问题。”桑久璘觉得这个萧墨似乎也挺好应付的。
“有些功夫凶狠霸道,易激起人凶性。”萧墨又换了个角度。
“你也说了是有些……”
“那请问该不该禁?”萧墨逼问。
这个“禁”字桑久璘绝不能说,真执行起来,哪辨得清?“不该。”
“为何?”萧墨继续逼问。
“你可知武功从何而来?”桑久璘没法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也开始绕圈子。
“这与该不该禁凶狠霸道的功夫有何关联?”萧墨已经发现桑久璘的难缠,不想节外生枝。
“等我说完你就明白了,”桑久璘再次问“所以你知不知道?”
萧墨略一思忖“愿闻其详。”
“你们都学过史,应也知,在一开始,人其实什么都不会,一代代传承学习,生了火,建了房子……”
“等等,你所说这些是从何处听来?”萧墨问。
“只要不是人生而知之,这不是很自然的事吗?”桑久璘反问,“三皇五帝,人类始祖,虽有些神化夸张,但这些先辈做过什么不很清楚吗?”
虽然三皇五帝,祖先传说名号细节不同,但大概事迹是一样的。
萧墨沉默一下“请继续。”
“嗯,”桑久璘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多的话我不说了,就从武学诞生讲起。”
“先人们与野兽搏斗,或为保护部族,或为捕获猎物,渐渐习得一些武技套路,又或观日月,或思潮涌,得悟内息,有了最初的武学。”
“而后,在一次次与野兽,与天灾的搏命中,先人们渐渐改良了武学,一代代传承下来,现今亦可强身健体,遇难而避,而你们,就因为一些人心思不纯,以武行凶,便要废武,岂不是因噎废食?”
“武学,最初因生存而生,因保护而存,如今却成了好勇斗狠之利器,尔等不思拨乱反正,只觉废武是一劳永逸,可曾想过,野兽可曾废了爪牙?灾祸可曾自行泯灭?乃至外族愿否抛下刀枪?就这么急着自废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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