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生心底一惊,此人果是苏伏了,虽变了模样。可如今太渊启开在即,两方是敌非友,这个时候找上门来,又是为何?
他想了想,微笑道:“苏道友之言在下深信。另在下有一问,闻说青衣小姐要嫁与他人做道侣,不知此事是何内幕?”
苏伏道:“我就在旁,此事确凿,乃青衣亲口应下。”
玉溪生莫名说道:“堂堂小医仙要做他人道侣,此事非同小可,苏道友对此就没有甚话要说?”
苏伏神情淡淡,看不出喜怒,道:“还有甚话说得,此是青衣自己决议,非是强迫。而况我不过医仙堂一个护卫,却不好太多置喙。”
玉溪生笑道:“那真是可惜了,青衣小姐何等样人,却嫁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修士,直教人扼腕叹息……”
他笑容满面的样子,实难看出叹息,
苏伏道:“道友此言谬矣!青衣与陆元昔自小一块儿长大,称得青梅竹马,说不得二人早相互种下情根。此次不过顺势应下,遂了多年夙愿,倒也谈不上可惜。再说陆元昔乃天工坊之人,资质也不差。陆主事一死,天工坊应会令他出任下任主事。”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玉溪生一时也难探清苏伏什么态度,也不追问,转而道:“苏道友对秘境是什么看法?”
苏伏道:“在下只是医仙堂护卫,随医仙来此,秘境与我有何相干。”
玉溪生暗暗腹诽道:不关心秘境,你来我处探什么消息。此子狡诈,一点情报也不透露,就想从我这里拿走想要的么。
想此便道:“随意问问罢了,道友可要在此留食,山珍海味或许没有,粗茶淡饭管够。”
言外之意,自是倘无他事,从哪来回哪去。
苏伏笑了笑,终于透露来此目的,道:“闻说二大门阀要于太渊城展开争斗,不知还要几日才到,西都在这之中,又扮演什么角色?”
玉溪生面色稍缓,淡淡道:“道友又有何教我?”
苏伏道:“我可透露一个关于青衣的秘密。”
“哦?”
玉溪生神情微动,想了想,意味莫名的说:“道友与医仙虽是雇佣关系,可这出卖,不见得高明。虽然如此说道,我还是想听听这秘密……”
苏伏不以为意道:“开启秘境需要三把钥匙,便是太渊令。而除此外,还需要一件特殊的东西,那件东西便在青衣身上。”
玉溪生瞳孔微微凝缩,倘此言属实,那可真是了不得的情报,他心思迅疾转动:素闻青衣做出决议,便不会更易,剑君莫非劝不得她,是以怀恨在心,泄露此事,好教东西魔宫先将青衣锁了,那陆元昔又有何法来救,自可坏这好事。
旋即又否了此想,剑君何等人物,还不知有何谋算,莫着了他的道。
苏伏又道:“道友可是不信?”
玉溪生皮笑肉不笑,说道:“此事换做谁,也难以置信罢,不知道友有什么凭据来着?”
苏伏淡淡道:“我的话便是凭据,你要不信,也怨不到我头上来。但我有话在先,我要的东西,非止西都有,散修盟与东都都甚感兴趣。倘西都不想把握一个杀手锏,就当我没说,这便告辞!”
“且慢!”
玉溪生忙按下他,又道:“那么道友总要告我明白,所谓特殊东西,又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