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淑玉收回搭在七弦琴上的手,他拎起一壶酒,慢悠悠地品着,也是怡然得趣的很。
董惠莹酿这酒时曾对淑玉说,淑玉身子不好,虽然这酒算药酒,对他有益无害,但也不可过量,每回只能少取少饮。
脑海晃过少女的面容,淑玉微微顿了顿。
而后,他侧首看向窗外的雪景,神色幽幽,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直至良久之后,一杯酒喝尽了,他忽而一笑。
抱起古琴,翻了过来,看向位于古琴雁足下方的凤沼,这凤沼是凹陷进去的,他曾在凤沼之中藏了一小包东西。
他将东西取出来,打开了小纸包,只见是一些细碎的粉末,散发着一种奇特又古怪的淡香
忽然忆起童年时,那名曾被他唤作为娘亲的女人……
这东西,本是他给自己准备的后手,心想着哪天实在熬不住了,便吃了这东西医疗一了百了。
可是如今这日子,或许也不错?
这个后手,还用留么?
思量了许久,他攥住了小纸包,本是一把整日赖在轮椅上的懒骨头,竟是动了。
推门而出,他去外面逛了一圈儿,最后来到紫园后侧的小花园内。
拿着一只小棍子,挖了一个坑,把小纸包扔进去,又埋上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冻的哆嗦了一下,慢吞吞的直起腰,眼前却一黑,人也晃了下。
“当心。”
忽然一双手扶住了他,他按了按额角,随即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