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娇拽着他腰间挂着的玉佩玩儿,随口道:“浮光竟然不想说,自然有她的理由。你也不必紧张,就平常心对待。平时多护着点她。”
封黎笙虽听进去了,可平白多出一个妹妹,心里却还是有些不自在。努力回想着身边有妹妹的同僚兄弟是怎样的?
先帝子嗣众多,若真按血缘论起来,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倒有好几个。可说实在的,他连那几个公主长啥样都不大分辨得出。
在他的印象里,妹妹应该是娇软可爱的,被人欺负了回来找兄长家人哭鼻子,日常要送鲜花首饰哄妹妹开心,哦,最重要的一点是,婚后还可能要应付姑嫂矛盾。
封黎笙想起浮光那和他如出一辙的清冷淡然神色,实在与娇娇软软搭不上边。
至于被人欺负,认真来论,浮光的习武天赋还在他之上,自己在她这个年纪,都不一定能胜过她。
送花送首饰就更不必提,她自己就会造。
而困扰大多数家庭的姑嫂矛盾,抱歉!浮光眼里只有自家王妃,对他客气只是顺带。
这么一琢磨,好像他这个哥哥啥也不是!
行吧,就这么着吧!
“她脸上的伤……真的没办法了?”
他虽这么问,心里却清楚,那么深的疤痕,又过了这么久,即使再好的祛疤药,也不可能根除。
虽然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容貌美丑并没有那么打紧。可身为一个女孩子,谁会不在意自己的容貌!
沈明娇却道:“崔灵灵私底下跟我提过一嘴,说他们红莲教有一上古秘方,或可恢复她的容貌。只是风险代价极大,据说是要用蛊虫啃食掉脸上的皮肉,相当于割肉再生,不仅极其痛苦,且一个不慎便会丢掉性命。”
封黎笙皱着眉摇头:“不可,再如何容貌也比不得命重要。”
“嗯,所以我没敢告诉她。”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等到了晚上。用罢饭后,
封黎笙去净房沐浴,沈明娇拢着头发往床榻走去,碰到一侧耳朵,发现她的一只耳坠不见了,应该是刚刚沐浴时掉了。
她也没多想,转身径直往预防走去。
正准备起身的封黎笙见自家王妃穿着寝衣冷不防出现,且正在往浴桶这边一步步靠近。
他呼吸一重,基于沈明娇的一些“前科”,致使他一下就想歪了。
王妃这是在暗示什么?难不成是想在浴间!
他耳根一红,
……也不是不可以。
见沈明娇低头在浴桶四周徘徊了好一阵,像是在找东西。
看在封黎笙眼里,却是自家王妃第一次做这种大胆之举抹不开面子。于是在沈明娇又一次从他面前经过时。
他伸手一把扣住沈明娇的手腕。更是在对方疑惑看过来时,一把将人拽进浴桶里。
沈明娇被这一变故弄懵了。坐在男人怀里,感受着唇齿间的温度。
她有些意外的挑眉,几月不见,在这方面素来纯情保守的男人居然也会玩花样了。
头顶的男人似乎很不满她这时候走神,轻轻咬了下她的唇瓣。
她不服气的反咬回去,同时手臂攀住他的脖梗。
宽大的浴桶外一角,正孤零零的落着一只镶着浅蓝碎钻的耳坠,被时不时溅出来的水彻底打湿。
半个时辰后,沈明娇迷迷糊糊的被抱到了床上,等身体的余韵过去,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之前好像是在找耳坠来着。
……
裕王府坐落于荆州城北,是荆州城最雄伟华丽的建筑。
然看门的小厮却懒洋洋的靠在廊柱上打盹,这时有人走过来,轻轻叫了他一声:
“这位小哥,这里可是裕王府?”
小厮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头也没抬道:“是啊!若没事,闲杂人等不可乱闯。”
乔装后的冯五淡淡一笑:“麻烦小哥通禀一声,我们是从清水县来的,是王爷的母家亲戚。”
小厮听到“清水县”。终于直起了身。抬眼打量门口一行人。只见打头的是一个身材不高,眉眼虚浮烦躁的青年,仔细一看,这青年眉宇间竟真与裕王有几分相似。
此时这青年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扬着下巴俱傲道:“我可是你家王爷的亲表侄,还不快去通报1
一旁一个打扮艳俗的女子拉了拉他的袖子,却被他不耐烦的挥开,妥妥的草包纨绔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