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宫里这么些年,说出的真话都没人信了。
“罢了,你先起来吧。”
太后回过身,朝榻上走去。
林公公见此,起身退了出去,将殿门关上。
太后着了一身的内衫,躺在床上,枕边便是那一张信纸,她侧过头看着它,明明看不清,每字每句却像刻在她的脑中,清晰非常。
“那便这样吧。”
太后的话顺着晚风飘散在空中,却又好似是说给谁听。
只是这晚之后,平静了不久的大梁彻底的陷入了风雨飘摇。
翌日早朝,相比起之前的闹吵,大殿上可谓是一片寂静。
可这样的寂静却并没有让徐天心中舒服,反而是更加愤懑。
这就是领着俸禄的朝廷肱骨!每天只知道为了一些小事吵个不停,等到真的需要他们进言献策的时候,一个个就像是哑巴一样。
“户部尚书,不如你来说说该怎么办?!”
徐天点名道。
户部尚书闻声,颤巍巍的身子从文官队伍中出了来,跪倒在地,声音中满是哑意。
“回皇上的话,这国库中的银两只够军中将士的军饷,若是想要再赈灾,根本就拿不出来啊!而且因为冻灾,今年南边县城的税收根本就没收上来,国库真的没有钱了……”
徐天听着户部尚书的哭诉,眉头紧蹙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朕是问你办法,不是听你哭穷的。”
户部尚书闻言脸色一讪,叩着首愣是不语。
徐天见户部尚书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才将溢到口边的话咽了回去。
“那刑部尚书,礼部尚书你们来说说?”
“这……”
被点名的两个人看了对方一眼,也学着户部尚书的样子跪下,只字不语。
徐鼎站在下面看着这一幕,然后扫了眼身边蠢蠢欲动的孟江,轻咳了一下。
可旁边的孟·书呆子·江根本就看不懂徐鼎的眼神示意,向前踏出了一步行礼道:“陛下,臣有一计。”
徐天闻言眼神一亮,高声道:“讲!”
“回皇上的话,蝗灾大多是迫害粮食,与人无害。既如此,我们何不将这些闲下来的身强体壮的农户组织到一起,叫他们参军,随着徐将军的大军一起讨伐北狄。随着讨伐,攻下一座城池必然会有粮食,大军也就不用国库拨粮了。然后国库里的粮食便可以用来赈济北方的蝗灾,再叫商贾捐上些银钱,想来大梁也能熬过这一次。”
徐天听着孟江的话,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下面兵部尚书冷哼了一声,站出身来说道:“孟大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当打仗那么轻松?还粮食,你难道不知道不管是哪个国家,就算是战败,也会提前将粮食烧光,为的就是不给敌国留下任何机会。”
兵部尚书的话像是一盆凉水浇在了孟江的身上,他自幼饱读诗书,但是却从未上过战场,对于战场上的事也是知之甚少,此番面对兵部尚书的话,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徐天看着哑口无言的孟江,也是叹了口气,然后望向一直没说话的徐鼎。
“护国公可有什么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