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涯风风火火地往穆沼的院子冲,路也不看,忽然就撞到了一堵墙,撞得他鼻子生疼往后退了一步,捂着鼻子抬头,穆沼一张带着疑问与嫌弃的脸立刻倒映在他眼中,原来他撞到的是一堵人墙,还是他的主子人墙。
“童涯,我不是让你到西灵楼买我喜欢的酒菜去了吗?你又这么风风火火地往府里跑是什么意思?想饿死我吗?”穆沼双臂环抱在胸前,挑眉盯着正捂着鼻子的童涯,手中折扇一下一下敲着自己的左臂。
“不是的不是的,童涯怎么敢饿死少爷呢。”童涯立刻涟涟摆手,急忙地解释道,“童涯正要出门去西灵楼的,可是一出门就遇到了白大小姐,特让童涯来通传,道是有要事要见少爷,所以童涯才会跑得这么急。”
“哦?白琉璃?”穆沼将眉毛高高挑起,似乎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声音蓦地一扬,“还不快快有请白大家主?”
“是,童涯这就去。”童涯应声跑开之后才发现自己没有将白琉璃已经变漂亮的事跟穆沼说,然他再回头时,小道上哪里还有穆沼的身影,只能赶紧往府门跑去了,生怕耽搁了白琉璃的要事。
而当穆沼见到打扮得清爽利落的白琉璃时,心中的震惊并不比童涯少,只是他并未像童涯一样将心中所想都全然表现在脸上,而是坐在前厅主位上,翘着腿看着白琉璃笑得眼角的笑纹深深深,“真是稀客稀客,白家主大驾光临,穆某有失远迎还望白家主见谅,见谅,来,请坐,请坐,童涯,上茶。”
“白某先谢过穆大少爷款待,不过茶不必了,坐也不必了,他日若有闲暇时,白某再来一品穆府的好茶。”白琉璃并未落座,而是站在厅中看着穆沼淡淡笑着。
“哦?岂有到了穆某府上却不坐也不喝茶的道理?”穆沼盯着白琉璃光洁无瑕的脸,转着手中的折扇,“难道白家主真的是有要事来和穆某说,可穆某看着白家主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可不像是有要事的模样。”
“自然不是白某的要事。”白琉璃嘴角的浅笑未减,“而是云王爷的要事。”
“哦?”穆沼在听到白琉璃的话时眼中的笑意凛了凛,紧盯着她如流光般的眼眸,声音微扬,“那个冷面男能有什么要事需得着白家主来找穆某的,穆某倒是十分地有兴趣想要知道。”
白琉璃往前走了几步,走到穆沼身边,微微躬身,靠近穆沼的耳畔低声道,“云王爷,似乎快死了。”
“死?”穆某眼中的笑意慢慢变冷,转着折扇的动作也慢慢停了下来,“有白家主这么诅咒自己还未嫁就守寡的女人吗?”
“穆大少爷似乎不相信,不过白某并未是在与穆大少爷玩笑。”白琉璃忽而不笑了,低低的声音里少了几分冷淡多了几分严肃,“白某可是亲眼瞧见了云王爷左脸上的烙印在沁血,且云王爷还失去了意识,望月也在白日出现,穆大少爷难道不觉得云王爷情况不妙么?”
“其实穆大少爷不用怀疑白某的话是否为真,云王爷如今已与白某定了婚约,白某没有期望云王爷有任何不测的想法,正如穆大少爷所言,白某还不想未嫁就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