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战争打的是准备。不仅是要有大量的军队、要有大批的物资和设施、要有比之军队又更多的支前民众,还需要更多、更充分的舆论上的总动员,这个动员,恰恰正是前面那些准备能够得以达到最佳境界的基本。它会激励和鼓舞自己的军队、民众,会打乱对手的阵营,也会收到许多额外的效果。
正像布尔布隆看到的《红星报》那样,天朝的一切宣传机器开足马力,宣传他们的政策和真正的施政行为,宣传他们新的统一战线。他们提出,爱国、革命不分先后,只要都是中国人,为了国家尽快走出战争深渊,为了国家的强大,人民的富有,一切问题能不用战争手段去解决最好,大家都可以坐下来慢慢地谈,只要是对天下的人民有利,因为天朝政府维护的是国家的荣誉和广大人民的意愿。
为了适应新的形势,天朝政府甚至还宣布,在未来的所有新区,天朝政府保护一切合法的私有财产,暂时不进行除合理减租减息之外的土地改革。
当然,天朝政府不会沉浸在这种简单的说教之上,或者是期盼着这样就会达到他们自己的目的,他们向来是恩威并重。在进行着以上那些善意的劝告同时,他们还运用种种历史上的变迁来为他们即将开始的最后一战助威,在褒扬各个时期为了拯救中华民族而奋战的民族英雄的同时,还提到了史上著名的“五胡乱华”,刻意提及了被满清的文人们深埋在篡改的历史长河里,已经鲜为人知的冉闵的那个“杀胡令”,对这位“武天王”甚至不乏赞誉之处。
在这期间,李秀成的一篇关于“天朝政府及历次反对满清政府的作战,都不仅仅是对汉民族,也是一场全体中华民族抗击满清蛮夷殖民统治的伟大、光荣的正义战争”的论述,令众多的人感到耳目一新的同时,在仔细地琢磨之后,不免又为之震撼和赞叹。
文章引经据典、从国外到国内,在多个方面,详细向人们阐述了什么是殖民统治。阐述了满清殖民统治中华国土所产生的实际恶果。他剖析了野兽行为的满清剃发易服令、比秦始皇焚需坑儒更甚的文字狱及长达数十年惨无人道的禁海令。一个出自苦寒极地的蛮夷,竟然能叫创造和拥有了数千年文明史的汉人忘记了自己的祖宗,依靠的是什么?就是一个残暴,他彻底撕掉了所谓康乾盛世的丑恶嘴脸。并痛心地展示给人们,满清殖民统治的两百年,带给中华民族的只是人类文明的衰败,还有经济的倒退。
他警示人们,必须要充分认识到一点。这正像人们念念不忘的民族英雄岳武穆、文天祥一样。如果否认满清对中华大好河山的统治是残暴的殖民统治,那么,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等等满清的残暴行为,就是值得赞颂之举。史可法等一大批抗清的民族英雄们就是历史的最大罪人,而被千万民众所不齿,所唾骂的千古罪人、大汉奸吴三桂就是民族的英雄。
在文章中,他甚至预言,如果人们不能从根本上认识到满清殖民统治中国的这个问题,那么,在几十年,或者几百年之后,还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满清”,他们会以种种的借口,再次完成他们对中国的样式不同的殖民统治,最终彻底摧毁汉文明。
他最后宣称,没有汉文化和汉文明,就没有中华民族的文明,任何对汉文化的恣意篡改、压制、甚至是消灭的企图,都是对中华民族文明的恶意践踏,都是中华各民族的敌人。
作为共盟会的宣传部长,天朝工农红军总参谋部的临时负责人,李秀成的这篇文章的分量,可想而知。它会让人们自然不自然地联想到冉闵的那个“杀胡令”。它又从理论的角度,告诉了所有的人,一切敢于继续把自己绑在满清政府战车上的人,都是汉奸。而所有为了红色天朝与满清浴血奋战的勇士们,都将是永载史册的民族英雄。
李秀成这篇惊世之作刊载出来后,很快被当作教材因发到各行各业。
为此,共盟会机关报又发表了一篇社论,《强龙精神万岁!》。
社论以中华民族的图腾为题,围绕着龙的形象展开,再次告诉人们一个道理。
那个头像骆驼、角像鹿、眼似兔子、耳似牛、颈如蛇、腹如蛤蜊、麟同鲤鱼、爪同鹰,掌同虎的龙的图腾造型,它不仅象征性地包含了天空、陆地、海洋中全部动物,还混含着松柏这类植物的因素,也就是说,龙是一切生物的图腾。它是生命世界里一个整体的象征。它博大、复杂而深沉。
社论写道,这个有着几分狰狞,因而却显示出其威严、不可侵犯的想象中图腾,恰恰映射出了中华民族追求生命秩序、追求共生、追求大一统的深度心理意识。而这种意识,又是来自于我们祖先的生活写照。我们的祖先是个农耕为主的民族,而农民最关心的就是每年的收成,收成的好坏直接意味着未来一年的生活。所以,我们的祖先养就成了农民的性格,安天命、守本分、惜和平。这就是小农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