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的夏日,于小灵却被朱惠誉这句公然的撩拨,惊得打了个冷战。
这应国公家的三爷,贼心贼胆可真是一样不少,竟然跑到忠勤伯府来勾引她,他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
于小灵不禁吃惊地看着朱惠誉,却见朱惠誉丝毫没有不自然的意思,反而勾起嘴角,邪魅地笑了笑,道:“自我那日在茶馆见过夫人,后来又在伯府的习武场与夫人偶遇,之后还在街头邂逅了夫人一回,止了夫人的惊马,从那以后,对夫人更是念念不忘了。怎么?夫人一直没感觉到吗?”
朱惠誉这番不顾人伦的表白,于小灵听了更是惊诧万分。
她不禁往后敛了敛身形,冷笑一声,问朱惠誉道:“朱三爷可真是有意思,这里可是忠勤伯府!你莫不是在做梦?!”
然而朱惠誉却歪了歪脑袋,一副无可奈何地样子:“是呀,这里是忠勤伯府,即便伯爷不在家,我也不敢如何。我不过是,对夫人风姿实在倾慕,按捺不下心中躁动罢了,并不敢如何的,夫人且放心。”
这朱惠誉一时拿话撩拨于小灵,一时又说他不敢如何,他这般作为,让于小灵万分警惕。她虽然知道府内尽是侍卫,可是朱惠誉离她最近,他要如何,侍卫再多怕是也来不及。
危急时候,她虽然能治得住他,可说不准便要暴露了身份,她不敢多想,也不再说旁的,只是起了身,说道:“朱三爷在这里等着吧。妾身身子不舒服,先回去了。”
她话音未落,朱惠誉也站了起来。
“夫人怕什么?我待夫人半分威胁都没有,不过是倾慕夫人罢了。想来伯爷那样刻板的人,不会同夫人说这些话吧,真是可惜了夫人诗书礼仪俱全,却是对牛弹了琴。我实在是为夫人感到惋惜……夫人不若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
于小灵差点被这异想天开的朱惠誉气笑了,到底是谁给他的胆子?又是谁给他的脑袋?让他敢这般作想!若是徐泮听到他说这话,想来一拳就要了他的命了。
于小灵不由起了几分兴致,顿住了脚步,侧眼看了朱惠誉一眼。
她什么都没说,可朱惠誉却觉得自己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笑得越发得意了,继续说道:“这忠勤伯家的风水,可一点儿都不好!一任一任的伯爷,都早早地便为国捐躯了,反倒留了一家子妇孺,真叫人叹息!我每每想到,夫人如花似玉的年纪,再想想忠勤伯又是那一心忠君爱国的,倒替夫人担忧不已。虽则忠勤伯的事情,我也规劝不了,可是夫人,若是不全考了他,往后伯爷有个什么,也不至于不好过不是?”
于小灵本还有意想听听他到底想说什么的,可他越说越离谱,竟然还敢咒徐泮不好,当下怒气现了出来,直接截住了朱惠誉的话头,恨声道:“你给我闭嘴!”
朱惠誉愣了一下,继而又笑了,好像万分惋惜似地摇了摇头,说道:“治得了病,治不了命,夫人好好想想吧,在下也未必就是胡言乱语。若是夫人想通了,派人来寻在下,以在下对夫人的倾慕之情,自然无有不应的。夫人该当……看到在下的真心才是。”
他说完这句,正好徐淓也从来路上转了过来,便也不再多言,拱手朝于小灵施了一礼,将声音压的极低,道了句“夫人好生想想”,然后,又朗声说道:“在下还有事,等不及夫人的茶了,改日再来拜访。”
他说完,几步走到徐淓旁边,拿个扇子便走了。徐淓愣了一下,过来还问于小灵:“表哥怎么走的这么着急?”
于小灵面色很是不好,却不能当着徐淓面乱说什么,只淡淡道:“许是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