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狱卒也不再废话,而是转过头去,麻利地将们打开,然后恭恭敬敬对着白展飞行了个礼,送他出去。
白展飞就这样直愣愣地走了出去。
还好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街道上没有什么人。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似乎是老天也看到了这一天一样,白展飞一步一步地缓慢地走在街上,空中的雨滴一滴一滴地逐渐加大,下到了自己身上。
因为下雨,街道上开始逐渐潮湿起来。
那白展飞却是一步也没有落下,就那么走在雨里,似乎外界的事情跟他完全没有关系一样。
而那人的目的地并不是自己的白府,而是悬镜司,因为……他爱的那个人现在就在那里。
因为已经是深夜,悬镜司里几乎没有什么人了,只有门口还有两个守夜的衙役,此刻那两个衙役看着白展飞浑身湿漉漉地朝着悬镜司这边走了过来,顿时便是一愣,其中一个哭诉转过头去,取了把油纸伞朝着雨里冲了过去。
“大人,这个时辰,您怎么来了?”
那衙役一把将伞打到了白展飞头上,对着白展飞缓缓抬起头去,问道。
白展飞只是淡淡抬起头去,在那衙役面上看了一眼,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来。
“我没事。”
身上的血迹几乎别雨水冲刷干净,因此那衙役也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只是为白展飞撑着伞,一路将他送到了悬镜司里。
“好了,你先出去吧。”
到了前厅的时候,白展飞缓缓转过头去,在那衙役面上看了一眼,对着那衙役缓缓开口。
那衙役顿时便是一愣,抬起头去,在白展飞面上看了一眼,顿了顿,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过头去,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等到那衙役离开了之后,白展飞一个人缓缓朝着后厅走了过去。
所以还没有彻底结案的尸体就存放在后厅底下的冰窖里。
白展飞一步一步地朝着那里走了过去。
现在是早秋,外面的天气并不冷,可是那冰窖里的气温可就与外面的大不相同了。
白展飞缓缓走了下去,浑身湿漉漉,就连衣裳也没有来得及换。
就在那冰窖里整整齐齐摆放着十几口冰棺,每一口冰棺里都存放着一具尸体。
而他心上的那个人就在最里面。
白展飞微微抬起头去,朝着里面看了过去,随即朝着那里面缓缓走了过去。
最里面的一口冰棺看起来最为与众不同。
白展飞缓缓朝着那边走了过去,最终停在了那口看上去最与众不同的冰棺旁边,整个人缓缓蹲了下去,贴着那冰棺坐在了地上。
“慧文,我刚刚给你报仇去了。”
白展飞似笑非笑地自言自语道。
一边说着,还不忘一边伸出手去,在那冰棺的棺体上来回抚摸着,似乎言语间带上了一丝十分奇怪的感觉。
“假如你在天有灵的话,是不是可以安息了?”
白展飞似乎想到了什么,抬起头去,朝着自己的头顶看了一眼,微微一笑,似乎黄慧文就在他面前一般那样。
“你知道吗?打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白展飞似乎就像是黄慧文整个人活生生地站在他一眼,缓缓开口道。
此刻若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是一旁路过,或许还以为是白展飞在跟谁对话呢。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说这世界上怎么还有这么奇怪的姑娘,放着好好的马车不坐,非要下来走路。”
白展飞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泛起一个微笑来,整个人缓缓闭上了眼睛,似乎又回到了两个人相识的那个情景一眼。
“不过那个时候,你似乎并不怎么喜欢我。”
白展飞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由得自嘲一笑,抬起头去,朝着那冰棺看了一眼,仿佛就像是看到了黄慧文一般,笑道:“后来,我将你接回到白家去,我很高兴,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虽然我什么都没有说,可是我的心里是十分欢饮雀跃的。”
“……”
白展飞就那样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也不动,只是对着冰棺里的人自言自语,就这样一坐就是一夜。
等到第二日一早又衙役下来查看尸体的时候,白展飞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已经昏死过去了。
吓得那衙役立刻去请大夫。
当然了这都是后话了。
不过在这之前,一个人早就神神秘秘进了宫,那人便是萧景瑞了。
只见他趁着夜色进了宫,径直进了圣上所在的养心殿。
“皇兄。”
等到萧景瑞进了养心殿之后,便径直朝着对面之人缓缓行了个礼道。
“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