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刚在二楼的雅座入座,雪鸢就好奇的问霍大人道:“您刚刚说玉娘是这的老板娘,那她丈夫呢?她总不至于是自己开这么大的茶楼吧?”
霍焰回道:“她丈夫很多年前与人打架,落下残疾,不能行走,每天就在一楼的椅子上坐着,旁边有伙计照顾着。”
雪鸢刚刚还有些忌讳人家,如今听霍大人说了人家的悲惨遭遇,马上又同情心泛滥了,她叹了口气说道:“好可怜啊。”
霍焰微笑了下说道:“一个女人家,有个丈夫总比没有强。有他丈夫在一楼坐镇,总归是免了歹人的欺辱。”
大约是霍大人是这的常客的原因,菜上的很快,不久就上齐了。
此时玉娘也带着阵花香气走了过来,还很随意的就坐在了霍焰的身边,与他斟酒。
雪鸢一看这二人似乎挺亲密的样子,又是一阵醋意上涌,于是伸手止住了玉娘送酒的手臂,说道:“霍大人昨夜发高烧,吃了我药,才刚好些,不能饮酒的。”
霍焰一阵尴尬,干咳了两声说道:“不妨事,小事而已,喝两杯不打紧。”
玉娘则是面带深意的将雪鸢上下打量了番,然后问向霍焰道:“这位姑娘是?”
霍焰回道:“刚刚就该与你介绍的,这位是挽成的表妹,打南边来,来京城玩几天,过几日便回去了。”
玉娘又是面带深意的笑了笑,然后继续与霍大人又是夹菜,又是敬酒,忙的不亦乐乎。
雪鸢心里瞧着二人熟络的模样,越来越气不打一处来,到底为什么,她却没去仔细想过。总之只要是关于霍大人的事,她就只是随性,从不用理智。
如今,她恋爱了,便一厢情愿的把他当做自己的私有“财产”,别人偷瞥他,她会恼;别人与他玩笑,她会恼;别人与他亲近,她更会恼。如若这个“别人”还是个绝色美女,她就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担忧与愤慨了,唯恐人家把她眼里心底的“宝藏”给偷了去。其实她甚至还从未确定过,这个“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装着自己。
于是这顿饭,雪鸢吃的忒不痛快。幸好吃到一半的时候,楼下的台子上唱起戏来,她才一下子来了兴致。
她向来喜欢听戏的,先前在家乡,不管谁家搭个戏台唱几出,她是从不缺席的。听着好了,她还就一板一眼的学起来了。有一回还专门从唱戏的艺人手里买来了花旦的着装,在家里的院子里叫来了张妈等一众婆娘,她仿着先前看到艺人们的表演,像模像样的唱了一出。那一舒广袖,一定身,一低眉,一浅笑,都很是味道,再加上她天生一副好嗓子,惹得大家阵阵叫好。不过张妈却说唱的好是好,但在家里唱唱就行了,千万别在外面招摇,要知道“好人家”的女儿是定不会去学这劳什子的。
如今没有张妈管着她,她便更恣意了,那台上的青衣一阵嘤嘤的唱,她也跟着小声哼哼,一副很是沉醉的模样,完全忘了面前还有两个人。
这玉娘瞧她唱的不错,像是个有些功底的,于是便调笑道:“想不到姑娘竟有这样的天分,不如加入我们这的小戏班如何,我这里包吃包住,还有银子赚,若是赶上哪个大爷心情好,打赏几个银元宝也是常有的事。”
雪鸢听她这么一说,一下子来了兴致,她向来心里是羡慕那些台上的艺人的,尤其那些唱的好的角,她梦想着自己也能在台上美美的扮一回白娘子或是崔莺莺,若是台下再掌声连连,叫好声不断,那就更是美妙不过了。
她兴奋的说道:“真的么?我真的可以上台么?”
玉娘自然的回道:“当然可以啊,只要你愿意。”
雪鸢刚想说自己一百个愿意,却被霍焰打断了。
霍焰阻拦着与玉娘说道:“她过几日便要离开京城了,别再招她多生事端了。”
雪鸢一听这话立马不乐意了,她向来不喜别人说她惹是生非。
于是她马上针锋相对的说道:“大人此话差矣,我如何就是个专生事端的了,这戏文是风雅之事,玉娘既说我有天分,我便上台试试,也算是尽自己的薄力,与众人共享风雅,这是其乐融融的好事。”
霍焰还欲阻拦,却被玉娘拦下了。
这玉娘调笑道:“霍大人这般阻拦,莫不是舍不得了吧?”
霍焰一听这话,便实在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了。任由她二人折腾去了。
这玉娘说是要带雪鸢去见见戏班的师傅们,于是就携了雪鸢的手去往一楼的后台。
哪知道刚一入到后台的一间屋子里,冷不丁的窜出两个人影,着实吓了雪鸢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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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describe chaper 16 with thelyric——“Some say love, it is a river,that drowns the tender reed.Some say love, it is a razor.that leaves your soul to bleed.”
“有人说,爱,似利刃,丢下一个滴血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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