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有些人在你眼前晃悠的时候,你也不觉的怎么,以为那只是平常,突然有一天她要离开你的生活了,你才发觉原来已经习惯有她的存在,便觉得依依不舍起来。看来这“习惯”是个顶玄妙的东西。
很多年后,他再回想起这件事,才明白一个道理:原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浅薄还是深厚,与这相处的时间长短,委实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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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鸢刚一进到这屋子,就顿感脑后生风,还没待她反应过来,胳膊已经被人别到背后去了。
她“哎呦”一声,向后望去才发现,拿她的人正是穆宛如。再往侧面一瞧,她梁师傅也在。她心里大呼“不好”,看来这次是逃不过去了。
她先开口求饶道:“哎呦,我说穆姐姐,你先放开我,疼。”
穆宛如没好气的答道:“放开你!?只怕你又要跑!我们才不上你这当,直接跟我们回魏府。回到魏府,一定得着人严加看管!”
雪鸢一听这是立马就要拿她回魏府,她哪里肯依,于是开始扯着嗓子喊:“来人啊......”
刚喊道这个“人”字上,嘴就被穆宛如一把捂住了。
她拼命挣扎着,很是难受的样子。
还是梁师傅开口解围道:“师妹,你先放开她。凡是都可以商量的。”
穆宛如本欲教训一下这个不断给她惹麻烦的野丫头,怎奈她师兄如此说,也就放了手。
这雪鸢一被放开,立马委屈的扑向梁师傅,还故意撒娇的哼哼道:“师傅,你看穆姐姐,都把我抓疼了。”
梁师傅只是怜爱的望了她一眼,并未言语。
穆宛如的脾气却是暴躁的很,立马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指着雪鸢,嘴里说道:“你,你......”然后叹了口气,也不再言语。
玉娘看此三人这副情境,嘴角不由得上扬了些。她打圆场道:“哎呦,大家有话好好说么,都是自家朋友,何必伤了和气。”
穆宛如生硬的说道:“我只一句话,她必须随我们回魏府。这是魏夫人特意交代的。”
雪鸢刚想反驳,就被玉娘拦下了。
这玉娘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只听她调解道:“我说穆姑娘啊,你要带雪鸢回去,本也是一番好意。可是这样强行将人掳走,未免不合规矩。而且你这样绑着个大姑娘走到街面上,也不是个事,你说是不是?”
穆宛如刚想要说些什么,又被玉娘抢先劝慰道:“我看诸位先稍安勿躁。我玉娘倒是有个主意,说与大家听听,看合不合适。我看雪鸢姑娘也算是成年了,有点自己的主意也是人之常情。这么着,我这茶楼的小戏班倒是缺个角,我看雪鸢姑娘与戏有缘,不如就留在这帮衬我。一来么,我也多个帮手;二来么,我这里伙计多,也方便照看着她。你们说是不是?”
雪鸢拍手说道:“好啊,好啊,这个主意妙的很。”
穆宛如还想反对,怎奈她师兄说道:“我看就先如此吧,至于魏夫人那里,我去解释。只是玉娘,你可务必着人将她看紧些,千万别遇到什么麻烦。”
玉娘温婉一笑,回道:“您就放心吧。”
这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这之后,玉娘着了伙计陪同雪鸢去霍府取随身的包袱。
这霍大人与雪鸢正欲从一楼走出去时,迎面走来一个白面少年,手里拿着不少字画书籍,肩上还背着个布袋,后面一个伙计抱着一摞东西跟着。看样子像是两人正在收摊。这少年瞧见霍大人,那本来就生的白白净净的一张脸,顿时变得更加苍白了几分,而且双唇紧闭,屏住呼吸,身子似乎也有些颤颤巍巍,腰也立马弯下去几分,眼睛也不敢正眼看人,平添了几分猥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