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这几年跟着许世安也见过一些世物,知道如今这世道敢动枪的,要么是背#景极硬,要么就是亡命之徒,这两类人都是硬茬子,于是,阿彪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双目紧盯着对面依旧一脸微笑的男子。
“怎么回事,阿彪,抽丫的呀……”许世安急了,脸上仍旧火辣辣地疼痛,那小子太毒了,这水温起码得**十度,他这会儿连碰都不敢碰自己的脸,摘了金丝框眼镜后,那张国字脸愈发凶残。
“老板,要不算了吧……”阿彪背对着众人,许世家和白玲等人都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唯有齐祸水一脸镇定意笑地打量着那刁民,这家伙,连阴人也要带着这么谦逊的笑脸,实在让人佩服这家伙对情绪的控制力。
“什么算了?我的脸,妈的,真他妈的晦气,齐褒姒,这小子是谁?也你们公司的?今儿老子就把话撂这儿,晚上要么你自个儿痛痛快快地爬到床上去,要么我让人把你绑着送上床!他奶奶的,在北京城我就他妈没见过老子玩不起的女人!”许世安脸上红得让人害怕,疼痛让他的脸部肌肉缓慢无声的跳动着,整个人看上去便像一头发了狂的野兽一般。
齐褒姒依旧微笑,因为她知道有他在。
果然,齐褒姒还没有开口说话,许世安便听到那个用水烫他的青年悠悠道:“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把撂这儿的话收回去,今儿我也把话扔这儿了,你要么痛痛快快地走,以后别再来烦人家齐女神,要么我把你们一个一个地踢出去。”
许世安不是傻子,此时也已经发现形势有些诡异,他打量了李云道一眼,见他一直跟阿彪面对面紧紧贴着,一时间搞不清状况:“阿彪,你先过来。”
阿彪哪里敢动,苦着脸道:“老板,我也想过去,可是得先问问人家同不同意……”阿彪不敢有大动作,只敢缓缓侧身。等看到枪身的时候,许世安身后的另外三个保镖不约而同地向前一步将许世安挡在身后。
许世安也吓了一跳,枪这东西,他也不是没有见过,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商人,脏活儿都是交给别人去做的。他定了定心神,面色阴沉地看向李云道:“兄弟,什么来路?跟我许某人有仇?”
李云道微笑摇头:“刚刚没有,现在也没有,但将来就说不定了。”
许世安知道这个社会上有种亡命之徒,光脚的总是不怕穿脚的,被这种人惦记上,就算请十几二十个保镖,他没睡不安稳,加上他也清楚齐家有一位山东一带的响马级人物,或许这个青年就是那位齐响马从山东招来保护齐褒姒的,他越想就越认定这个可能性,当下冷笑:“姓齐在京城也不是一两门生意需要照顾,他就不怕今天之后,半个北京都跟他翻脸?”
李云道并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当下也没有多想,也是笑了笑:“半座北京城?乖乖,您许董事长能代表半座京城?”
许世安的表情更加阴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