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玉面如土灰,跪爬在地上,连向主子行礼都忘了,只呆呆的盯着某处。
宇文治不说话,目光冰冷的看着地上弱小的女子。
室内一片死寂,给人带来一股无形的压力。
就在空气仿佛被冻结,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宇文治猛然抛出一句话,“谋害皇室子孙者,灭九族剖祖坟。”
声音低沉冰冷的犹如一把尖锐的刀子生生扎在巧玉死一般的心上。
她猛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晋王爷,猛烈的摇着头,“王爷,王爷,求求您饶了我娘饶了我弟弟,她们都是无辜的。”
“无辜?皇室子孙就是罪有应得吗?就该被你残害吗?说,谁给了你这样大的胆子?”宇文治目射刀光,锋利无比。
“没有,没有。”巧玉惊慌失措,已经语无伦次了,“不是,不是我,王爷,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她低低的哭起来,一张脸因为痛苦而扭曲在一起,再也没了素日里的干净秀气。
“既然你不说,来人,先把她家里人带到这里来,我看她到底说不说。”宇文治征战沙场多年,手底下俘虏亦是无数,逼供的手段他多的是,让人求死不能求生不得的法子也多得是。
巧玉耷拉着脑袋,听到这句话后,猛然站起身来,不顾一切的朝左侧的柱子撞过去。
她动作虽快,但宇文治的动作比她还快,只一个箭步窜出去,一把抓住她后背衣服便她轻巧巧给抓回来扔在地上,“想死?没那么容易。”
他心里却在纳罕,这弱不禁风的丫鬟竟肯为了主子不惜丢丢掉性命,是赤胆忠心还是被逼无奈?
仝氏吃了一惊,吓得半掩着嘴,低声怒吼,“快把她给我摁住,别再让她跳起来。”
两个粗壮仆妇顷刻上千,半蹲着死死按住巧玉,令其不得动弹。
仝氏气不打一处来,捏着帕子指着巧玉恨声道,“到底是谁给了你这样天大的胆子?当着王爷的面你还敢如此猖狂,今儿个你若说了便罢,若不说,你一家子都逃不过去。”
巧玉白皙的脖子动了动,勉强撑起了脑袋,惨白的脸上反而没了惊慌,那双原本明亮的眼里已充满了血丝,“王爷,奴婢死不足惜,奴婢只有一个请求,若您能答应奴婢,奴婢一定不再隐瞒。”
“哼,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宇文治目露不屑,一个奴婢胆敢与他讲条件,胆子还真是不小。
巧玉苦苦哀求,“王爷,奴婢只是想单独见见我娘,跟她说几句话,并无他求。”
“不行。”宇文治声音冰冷,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