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丰俊苍微微颔首,瞥一眼瞬间转过头去的花宏熙,“阿熙可要同去?”
“骸本少主才不去叫人坑蒙拐骗!”花宏熙头也不抬的兀自呢喃,而中摇晃的紫檀匣子突然砰的一声恢复原状,错愕间再抬眸却是早已不见了丰俊苍的身影,不禁愕然凝眉,“王妃怎么这么看着我?”
“阿熙你有事瞒着本妃,恩?”李瑾芸锐利摄人的眸光紧紧盯着花宏熙那眸光中闪过的流光溢彩,不禁更加肯定了几分。
早就知道在堪比王爷还要腹黑的王妃面前他的小九九根本就是无处遁形,花宏熙闪烁不定的眸子霎时雾气腾腾,狠狠抽气间撇撇嘴低声道,“王妃想知道什么?”
却是有意无意的瞥一眼那看似空无一物的房梁,他敢断定章睿一定是藏在那里!
而相对于花宏熙的破釜沉舟,李瑾芸却是不觉莞尔,花宏熙果然油的很,将手中的玉佩轻轻放置在桌子上,缓缓抬眸,“关于王爷当年兵败中毒一事。”
“王妃知道了?”暗自抹一把汗的花宏熙强装镇定,原来是这件事啊。
原本昨日提及细作,他就知道王爷定然瞒不了王妃多久,但另一件更加棘手的问题,却是险些被他给不打自招了,好险他同丰俊苍斗了多年,早就练就了一身铜墙铁骨,否则被王妃那么突兀一诈他只定破功。
“王爷是担忧王妃涉足太深惹祸上身啊,毕竟新皇当年尚为太子都能做到滴水不漏毫无破绽,现下他皇权在手,更是容不得半点疏漏,免得打草惊蛇功亏一篑。
而王爷装聋作哑为其赴汤蹈火多年为的便是能够查明当年真相,但却也仅得蛛丝马迹,然王妃若是突兀追查一旦引起生性多疑的新皇惊觉,那我们都将性命堪忧啊……”
“所以每每出任务或者见皇上,阿熙都相伴左右,为的便是防止当年下毒暗杀之事再度发生?”李瑾芸眉目微眯的盯着花宏熙。
花宏熙轻轻点头,“王妃所以甚是。”
“但今日为何?”想到那危机重重的深宫,李瑾芸便觉浑身不爽。
“骸本少主才不要上杆子找着要人坑!”花宏熙愤愤然嗤鼻。“五支半万年紫参呐,本少主肉痛!”
瞧着花宏熙那负气转身奔逃的模样李瑾芸不觉莞尔,却是忽而凝眉总觉哪里不对?
而犹在李瑾芸的怀疑之际,无双却是门外禀告,“王妃,薛掌柜的来了。”
放下心头那隐隐约约的疑虑,匆忙来到偏厅但见薛正神色凝重的负手而立,一见到她便先行拱手行礼。
“东家!”
“请坐,薛掌柜不必拘礼。”抬手示意间不觉凝眉,“可是有什么消息?”
“禀东家,是那批战马出了问题。”薛正神色歉意的道。
愕然一怔,李瑾芸脸色一沉,“怎么回事?”
“原本养在牧场相安无事,但昨天深夜老奴派去监管战马的奴仆却是匆忙来报,说他也不清楚那些马匹究竟怎么了,总之就是觉得不对,所以今日一早老奴便赶往牧场查看。
那些原本神气傲然劲儿十足的战马却是各个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无精打采,叫人看着就担心不已,老奴特意问过牧场的主人,他也觉得奇怪,还特意请了当地的兽医,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老奴深知那些战马东家定有大用,所以不敢大意,想说神医山庄的花少主一直在王府,所以不知可否劳烦花少主给瞧瞧?”
闻言李瑾芸唇角一僵,叫花宏熙那个吹毛求疵的做兽医给马看病?他还不一溜烟逃到海角天涯躲着去?
却是不想,当稀里糊涂被拐骗到牧场的花宏熙一见到那些耷拉着脑袋的马儿,却是神情异常激动的冲进了马群,那狂野亲昵的劲头堪比扑向美人怀!
薛正神色微僵的迟疑道,“也许花少主更乐意做兽医……”
李瑾芸不觉莞尔,然站定一旁的章睿却是凉凉暗腹,花少主一向视战马为小老婆,况且还是面对数以万计的小老婆,他能不激动到投怀送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