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打算在这常住呀?”
“那可不咋地,这地方多好。”
“先住一段时间再说,万一不习惯呢。”
“肯定习惯。”
俩人正吃着呢周晓梅的老爸老妈过来了,老谭原打算赶明个儿过去看他俩的,没成想人家老两口先来了。
老谭把赵姐给老两口介绍认识,然后拉晓梅爸上炕喝两盅。老两口来时已有准备,带了烀好的狗肉和自己腌的咸鹅蛋,于是四个人围了桌子共进晚餐。
老谭跟老两口打听了他们女婿曹家栋的情况,晓梅妈说好利索了,没落下啥后遗症,和正常人一样。顺便埋怨了女儿几句,说这大事也不跟他们老两口说,他们是过年回家时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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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们跟着着急。”老谭说。
“这就不着急了?你说那多吓人,要是晚送医院一会儿就得半身不遂。”晓梅妈说。
“不能,没那严重。”
“啥都是说不准的事------依仗抢救的及时。”
“你呀,一天天的净操那没用的心,啥事没有就得呗,挺好挺好的。”晓梅爸嫌老伴儿净说不好的,怼搡道。
晓梅妈便住了嘴不再说,转了头和赵姐拉家常。
老谭跟晓梅爸喝酒吃狗肉。
“年前这地方的镇长托人送来一根野生梅花鹿鞭叫给调一坛子鹿鞭酒,等我把盒子打开一看就笑了,哪是野生梅花鹿的,就马鹿的,还是小岁月的,一点用没有。”晓梅爸说。
“那你咋整的?”老谭问。
“咋整?哼!退回去了,没给泡。”
老谭笑。
“没几天又拿来根真的,给他泡了,搭了半两红花和一根山参。听送的人说镇长也不知道那是马鹿的,别人送礼送的,一直当好东西留着了。”
“估计送礼的人也不知道那是假的,买的时候被人骗了。”
“差不多。”晓梅爸端起杯和老谭碰了一下,喝了一口,说:“咱家现在养生酒卖得快,可能跟这疫情有关。”
“没啥大关系,主要是喝住人了,都愿意喝。”
“你说能不能装成瓶卖呢,那样能卖上价,还能扩大生产,酒可是暴利。”
老谭点上根烟,说:“老哥,你是开酒坊的,应该知道装瓶生产意味着啥。工商局这块就难整,还得注册商标上生产线,犯不上。
另外养生酒一旦装瓶就没吸引力了,不如装坛看着是那么回事,想喝。
咱们不是卖酒的,主要是开饭店卖饺子,酒是配搭,配着饺子酒来的。吃咱家的饺子喝咱家的酒,到别人家享受不着,这是王道。
别人家觉着咱家饺子没啥,自己也能整,整不了的话就到咱家撬一个饺子师傅过去。估计你也知道些,但这些年有几个成的?
为啥不成?没咱家的酒呗。
饺子他可能做成咱家这样,甚至比咱家还好,但没咱家的酒白扯,只能是普通的饺子馆,永远做不成咱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