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世兄客气了,此番能胜皆将士用命之故,非小王之功也。”面对着这两心高气傲之辈的输诚,萧畏并没有得意忘形,笑着谦逊了一句,眼光的余角瞅见手绑绷带的柳鸣礼正由一名亲卫搀扶着走了过来,忙抢上前去,甚是关切地出言询问道:“礼哥,您没事罢?”
“没事,肩上被贼子咬了一口,不重。”柳鸣礼尽管疼得额头直冒虚汗,可见萧畏动问,还是忍着疼,强笑了一下道。
此番会战柳鸣礼可谓是出力巨大,若没有他拼死杀退五百回纥骑兵的话,圣战者的阵型根本就不会被调动开,萧畏也就不可能抓住那稍纵即逝的战机,此时见柳鸣礼虚弱如此,萧畏心中自是颇为内疚,忙伸手扶住柳鸣礼的胳膊,温和地劝说道:“礼哥没事便好,此处有我等打理即可,礼哥还是先去休息一下为好。”
“那好。”柳鸣礼这会儿确实疼得够呛,见萧畏如此说法,也就没再坚持,应答了一声,便要自行下去休息,可就在此时,东面的地平线上突然冒出了一股烟尘,一名眼尖的史府亲卫立马高叫了起来:“小王爷,快看,东面有动静!”
什么?萧畏心头大惊,忙跃上马背,向东方远眺了一阵,见地平线附近烟尘滚滚,似有大批的骑军正在向此处赶来,只是距离尚远,法看清旗号,心头不禁微微一沉——前番大战之后,己方虽是大『惑』全胜,可自身的伤亡也不小,更糟糕的是此际己方所部人、马两疲,压根儿就一丝再战之力,来的若是敌军的话,自己一行人如今就只有束手待毙一途可走了。
怎么办?该死,这会儿跑都力跑了,战又该如何战?饶是萧畏心思敏捷匹,面对着如此窘迫的情形,却也是奈至极,可不管怎么说,该做的准备还是少不得的,这便咬了咬牙,高声吼道:“全军听令,撤上小山,准备接敌!”此令一下,号角声大作间,原本四散打扫战场的一众人等纷纷撤上了小山包,紧张地排开了一个圆形的防御阵,将缴获的千余匹战马围着半山腰筑成了前后两道的马墙,一众劫后余生的燕西诸军纷纷持弓在手,紧张地戒备着。
东面冲来的骑兵大队速度奇快,不过片刻功夫便已冲到了附近,烟尘滚滚中一面火红的战旗迎风招展,上书“凉州镇守使柳”六个大字,赫然是柳振雄率部急赶而至了!
“是我们的人!”
“是柳凉州!”
“哈,太好了,我们的人到了!”[
一众血战余生的燕西诸人一见到那面火红的战旗,登时全都激动得跳了起来,欢呼不已,那激动之情比起先前打了大胜仗还要多上几分。
呼,总算是来了,『奶』『奶』的,敢情咱三舅也就是警匪片里专管收尸的警察之干活!萧畏一见柳振雄一马当先地冲到了山脚下,心头登时为之一松,自也没忘了腹诽上一番,脚一软,这才发现自己的腿脚竟已是酸麻得不听使唤了,顾不得甚子风度不风度地,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偷偷地直喘粗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