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和怒道:“这里哪来的逃犯?”
牛有道:“邵平波在外宾馆偷盗了客人的钱财,已畏罪躲藏,还望卫使不要窝藏罪犯。”
康和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堂堂北州大公子,会偷人钱财?开什么玩笑?”
边上一名修士靠近康和身边,对康和耳语道:“此人便是牛有道……”
这修士见过牛有道,在天镜湖见过牛有道和昆林树交手。
康和顿时目光闪烁地打量牛有道。
牛有道对步芳使了个眼色,事不宜迟,不能被人拖延。
“搜!”有了借口,步芳果断下令。
后面一群人立刻四散而去搜寻。
“好!竟敢在卫国使馆放肆,我明日便要向齐皇要个交代!”康和怒声咆哮。
哪还能搜出什么结果来,搜到半途牛有道就不做指望了,这里的搜查还在继续,牛有道和步芳等人已经紧急赶回外宾馆,万一邵平波回去了呢?
“一群人看着,居然连人是怎么走的都不知道?”步芳也火大,从宴会场所出来时,忍不住斥责了三大派的弟子一声,同时下令,“通令全城,不许任何人出城!”
出了卫馆,一行飞掠而去。
大晚上在齐国都城飞掠,惊动了镇守的法师。
然而有步芳在,自然是畅行无阻,没有任何阻拦。
抵达外宾馆后,获悉邵平波并未回来,一行立刻直闯邵平波落脚的宅院里查看。
各处灯火点亮,月蝶飞舞,步入正堂的牛有道等人的目光落在了堂内桌案上。
桌案上摆了只匣子,匣子上放了封信。
步芳拿起信封抽出信来,只见信上写了寥寥几字:受之有愧,敬还英王,善待吾妹!
旁观其内容的牛有道脸颊绷了绷,看到这信哪能还不知道邵平波哪是去赴什么宴的,摆明离开这里前就做了一去不回的准备,卫馆内怕是已搜查不出什么名堂。
步芳面无表情,信他收了起来,要拿回去交差的。
匣子他也打开了,翻了翻里面的金票和银票,又合上了,这东西他也要带走交差。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快步来报:“芳爷,南城区那边发现两只飞禽坐骑载了数人飞离都城。”
步芳沉声道:“立刻传令追缉,同时传令卫国方向的人手进行布控,发现来往飞禽立刻追拦!”
卫馆那边的宴请明摆着有问题,明摆着是在帮邵平波脱身,没有相当的能量协助,一般修士大晚上也很难从封闭的城中来去自如,城墙上可是有修士镇守的。
而那两只飞禽很有可能是卫国那边安排的,飞禽坐骑可不是什么人随时都能调用的起的,嫌疑对象越发指向了卫馆。
牛有道沉着一张脸,他已经不抱什么指望了,若动用了飞禽坐骑脱身的话,飞出了都城后,鬼知道往哪个方向去了,再想抓到无异于大海捞针。
后悔,竟然来晚了一步,可是没办法,他有他的顾虑,他不可能直接冲进齐国的外宾馆杀人,那后果他承担不起。
他心里明白,说到底自己还是被邵平波算计了一把,没想到逃命中的邵平波居然能往目标这么明显的妹妹这里跑,人家看似仓惶而逃,实则并不仓惶,从容不迫着。
回头出了厅堂,与管芳仪到了一旁,牛有道低声道:“立刻联系玄薇,问她什么意思?”
事情很显然,没有卫国那边的授意,卫国使臣哪能随便干这种事。
……
卫馆,搜查的人员退出了,没搜到要搜的嫌犯。
站在屋檐下的康和指着退出的人员怒骂了一顿,待到人都走了,他的表演也结束了,抬头望月,呵呵一笑。
两手一背,悠然自得。
然还没高兴多久,外面有人匆匆跑来,低声道:“大人,出事了。”
只见其后搀扶了两个人进来,正是护送邵平波的那两个修士。
步芳下令之下,城中已展开了搜寻,另有接应邵平波出城的人迟迟不见目标,又见周围动静紧张了起来,不免疑惑,想知道怎么回事,结果在路线上发现了自己这边着道的人。
康和脸色变了,快步下了台阶,走到酥软中被搀扶的二人身边,沉声道:“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怎么回事,那位邵公子似乎不想跟我们走……”一人有气无力地把事发经过讲了下。
康和愣了半晌,咬牙道:“邵平波,你搞什么鬼?”
刚还高兴,终于完成了相公的重托,谁知却出现如此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