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呢?前面的麻烦好不容易消除了,战马你不弄了?”
“那事急不来,困在这里哪来的机会,多出去走走才能找到机会嘛。”
战马的事,牛有道现在是一点都不急了,手上已经握有底牌,一万匹战马随时能出境,现在要操心的是战马出境以后的事情,只是这事他现在还不便告诉对方罢了……
皇宫大内,步寻轻步走入殿内,走到伏案批阅的昊云图身边,挥手让殿内伺候的其他太监退下了,自己则束手静默在那不吭声。
昊云图头也不抬,“有事就说。”
步寻略欠身,“金王派了手下的魏除找了扶芳园的红娘请了令狐秋过去,之后又连同令狐秋悄悄去了牛有道那边。”
昊云图伏案的动作僵住,徐徐抬头,问:“你想说什么?”
步寻欲言又止,皇子之间的事,他本不该说谁坏话,容易让皇帝误会他偏向了谁、在站队,这是皇帝身边心腹的大忌,然而他怕某位会误事,那他和玉王妃岂不是白跑了一趟,所以最终还是挑明道:“老奴和玉王妃去找牛有道的事,金王正在派人打探,在探寻我们和牛有道谈了什么。”
昊云图腮帮子鼓了一下,砰!突然拍案而起,怒斥一声,“没出息的东西!”
人已绕出了长案,在殿内来回走动,似乎很恼火的样子。
步寻垂首,不时抬眼看上两眼。
皇帝的心情他能理解,别的事情都好办,自己儿女的事往往才是真让人生气的。
昊云图忽停步在他跟前,声色俱厉道:“想知道什么为何不敢堂堂正正来问?能告诉他的,寡人会不告诉他吗?为何要偷偷摸摸?齐国的皇长子连这点量都没有吗?”
步寻赶紧帮腔挽回一句,“兴许是觉得一点小事没必要惊扰陛下,也是一片孝心!”
“你少跟寡人瞎扯,什么情况你心知肚明,孝心?我看是一点私心吧?”昊云图大袖一挥,怒道:“不要让他坏事,立刻把寡人的原话告诉他!”
挥手猛指上空,磅礴大气道:“有太阳的阳刚胸怀,才能照退黑暗!若只有月亮的阴柔胸怀,就只能是在黑暗中滋生魑魅魍魉!雄鹰就应该在天上翱翔,怎能在地上爬行?”
语气愤怒吓人,声势中的愤慨是对儿子的恨铁不成钢!
这是他的长子啊!
“是!”步寻欠身应下。
金王府,听完了魏除的详情禀报,昊启绷着张脸,负手徘徊思索着,问道:“促和?找他谈促和的事,步寻还不够吗?还用得着步寻和玉王妃轮流去找他?这种鬼话你也信?”
魏除道:“我也提出了这个质疑,可他非要咬死了这般,我也不敢对他轻举妄动。”
昊启停步,问:“本王的话,你有没有跟他说?”
魏除:“说了,他说绝不敢和王爷您作对,但是并无改口。”
“此中一定有蹊跷,他一定是对本王隐瞒了什么!”昊启恨恨一声。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快步跑来,禀报:“王爷,宫中传旨的人来了。”
昊启神情一肃,不敢耽误,迅速出门去迎。
庭院中,碰到了三名传旨太监,昊启下令摆出阵仗接旨。
为首的传旨太监忙抬手阻止道:“王爷,是口谕。”
昊启忙拱手道:“儿臣恭听!”
传旨太监道:“王爷,陛下要先问王爷一件事情。”
昊启道:“儿臣知无不言。”
传旨太监遂正儿八经问道:“陛下问王爷,可有派人去探寻步总管和玉王妃昨日出去见人的事?”
魏除和昊启双双脸色大变,昊启喉结耸动,最终拱着手,艰难道:“有!”
传旨太监:“好!现在是陛下的原话,王爷听好了。”
昊启恭敬道:“是!”
传旨太监正色凝重道:“有太阳的阳刚胸怀,才能照退黑暗!若只有月亮的阴柔胸怀,就只能是在黑暗中滋生魑魅魍魉!雄鹰就应该在天上翱翔,怎能在地上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