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必。”郭松龄宽慰他,“我来指挥部之所以迟,便是因为中间停下来对部队进行了整编,现在两营人员充足、军械充沛、士气高昂,就连车皮,我也在沈阳车站特意预备下了,随时可以赶赴辽阳战场,。老伙计,你手里有了利刃啊……”
“总统把看家本事都使了出来,看来确实是打算厮杀到底了。”陈宦拍拍李杜的肩膀,“植初,你肩上的担子不轻哇,能不能完成北风计划,关键就在你了。”
“全靠总统栽培。”李杜脚后跟“啪”地立正敬礼,“两位长官、茂宸兄,李杜向你们保证,只要我在一天,辽阳城就在一天,绝无沦落敌手地道理。”
西山大本营里,张绍曾在问秦时竹:“总统,你为何独独属意李植初而不是别人担任辽阳守将?”
“怎么,你有更好的建议?”秦时竹笑了,“说来听听。”
“卑职倒不是这个意思。”张绍曾的口气很婉转,“卑职认为,确认辽阳守将一事非同小可,李植初勇则勇矣,谋略和大局观卑职总认为不如郭茂宸,为何?而且,后者已在明山攻防战中证明了自己,为何?……”
“你说的没错,论用兵谋略,李杜确实不如郭松龄,可这次打的是硬仗,没什么退路,小鬼子也不会轻易退让,在这个板上钉钉的战局中,哪有那么多计谋而用?这次只需要一个字……”秦时竹用手中笔在白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一个字,张绍曾一看,顿时明白了,上面不是别的,却是一个韧性十足的“韧!”字。
之所以秦时竹认为郭松龄韧性不足,则是历史上郭松龄反奉过程地教训,固然当时有日军干涉地危险,但郭在轻轻挫败下队伍便分崩离析,最后夫妻双双罹难,可见根源就在于韧性不足,倘若当时能多支撑一些时光,不但局面能大有改观,便是整个历史态势的走势都会不一样。
等李杜亲率两营赶赴战场时,辽阳战役已经箭在弦上,就准备发动了。
国防军在辽阳设置三道防线:右起鞍山,中经弓长岭,左至红沙岭,为第一道防线,核心枢纽在辽阳钢铁公司;右起沙河镇,中经四方台,左至石咀子为第二防线;右起首山堡,中经虎头崖,左至岩州城为第三道防线。核心枢纽附近修筑了逶迤30里呈椭圆状阵地,几乎每隔几百米路便设了棱堡或炮台,在各处工事之间,地面上有战壕相连,在底下有地道想通,错综复杂。每个碉堡拥有数挺重机枪作为封锁火力,再配以大小不等,口径迥异地火炮作为压制火力,而宽4米,深2米许的战壕足以隐藏足够的步兵。在太子河右岸新城的土丘上,则排列展开着辽阳军所有的重炮,遥护各处要害。
在确定辽阳成为主战区后,各类国防工事成为必不可少的花费之处,特别是要弄成永久性的,李杜深感肩头担子的重大,对辖地内的工事修筑便格外上心。几乎每一个面板,每一个容器,他都倾注了巨大的心血,并对建造工期进行了三番五次的催促。好在取材实在是方便,辽阳水泥也好,辽阳钢铁也好,都有大量的库存和相对比较宽裕的准备时间,用高标号速干水泥配合钢筋构建的混凝土工事坚固得根本令人无法望其项背,哪里容鬼子猖狂?
来吧,小鬼子,在辽阳钢铁防线的铜墙铁壁上撞得头破血流吧!
面对4个咄咄逼人的师团,李杜发出了内心最强烈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