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几百年前,”元襄哭笑不得:“他就活在当下。”
“现在。公子苏。”连皓月复而笑道:“哦,我知道了,你这两天拿在手中的那块有个‘苏’字的玉佩就是这个什么公子苏的吧。这个时代,还会有以几百年的称号來称呼的人,倒也挺稀奇的,不过我怎么沒有听说过且柔有过这号人物。”
“近两年才出现的一个神秘的隐士。”
“隐士。”连皓月十分不屑:“既是隐士,又怎么这般容易让人知晓,还有着这么一个故作清高的名号。想來也不过是那个妄图出名的庶子以‘公子’自称,妄图着一份风流倜傥、名誉一代的虚名罢了。”
“诶,我说皓月,你人都还沒见呢,怎么就先批评上了。”对于此,元襄颇有几分不满。
“等等……”连皓月愣了愣,指了指前方的道路,大惊:“你今天不会就是來找这个什么公子苏的吧……”
“对了,正是,”元襄笑了笑,对连皓月道:“我看你小子是前几天喝酒和傻了,初一那天,你一个人在老黄的酒肆里喝的烂醉如泥的时候,本公子出宫急沒带钱,你小子身上晕的跟头猪一样,还是这位公子苏的弟弟给你付的酒钱,不过落下了这枚玉佩。这玉佩也怪值钱的,看你好了,不该去谢谢人家么。”
这一下子,连皓月也说不出什么话來了,只酸酸道:“可能人家是看你元大公子衣着华丽,非同一般,故意为之罢了。你可不要上当了,这种沽名钓誉的人江湖上多了去了。”
“诶,我说你这人今天是怎么了,人家也沒找你惹你,怎么就偏偏跟人家杠上了呢。你不会还在怪我关了你这么多天不让你出门吧。”
连皓月翻了一个白眼,道:“就是这个理,”
“看看,你个小气的样子。”元襄不以为意,转而道:“这两天,我也去搜寻了一下这个什么公子苏的信息,只知道是临府人,好像还干了不少的时,先是帮临府城主平了豪绅与百姓的冲突,又是调停了南部那边银狐寨和青水宫的矛盾,他在离漠南部那一带名声可不小,只不过人生來清高,不肯入世,好像连临府城主都沒见过他的样子,看样子,应该不像是欺世盗名之辈。”
连皓月今天似乎就是专门和元襄过不去,元襄说一句,他非得反驳上两句:“你说不是欺世盗名就不是了。既然是那等清高之人,南部北部那么多偏远荒城,隐居哪里不是隐居,偏偏要來这王城且柔,可见心思就不一般,也就你这傻子相信了去。”
“诶,我说连皓月,你今天就是要和我过不去了是吧,”元襄沉了脸,不满道:“我告诉你啊,你不满归你不满,待会到了人家的家里,你态度可要好一点,别一天到晚像我欠了你钱一样。赶快把纳兰媛姬离开离漠的事情给我从你脑子里挖出來,不然我再关上你十天半个月,我可不是在说玩笑话,”气的瞪了连皓月一眼,元襄跑了两步,把连皓月甩在了后面。
连皓月连忙疾步赶上去,赔笑道:“就说几句你还生气了,好了,我也不杵你了。既然是什么名士,我也蛮好奇的,这个公子苏到底有什么能耐,倒让你这样七荤八素的,”
元襄:“……”
两人走了近半个时辰,出了一条小林道,过了几片青田,便到了一处有几户人家居住的地方。且柔不同于其他城,有山有水,这山水就围在城内,也是当初建都的时候,纳兰初看中了这块地,选做了都城。
所以这郊外,也有几户人家居住,不过比起繁荣的城中心,这里住的人就少了许多了。
看惯了城中的繁华,再一见这清新脱俗之地,元襄的心情沒由來的变好了许多,他不住感叹道:“果真是块钟灵毓秀的地方,也怪不得会有人想隐居在这里了。”
“你要想的话,让你爹在这里给你造个府邸啊,我看也不错,出门就可以抓鱼了,适合你的性子。”刚刚还说不杵元襄的,结果沒过一会儿,连皓月立刻就忘了自己刚刚说的话。
元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