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因为被全真教孙老头称为灵体,拥有普通人所不具有的灵根,所以,反倒是我受到的伤害较轻。
常胜利也未能幸免,只不过,他神神叨叨的,又是做法事,又是收集各种辟邪的法器,虽然没少遇险,终归伤害不算大。
最苦的是小蝶,她很大程度上因为车轱辘,未能逃过一劫。
还有一点最让人揪心的,那就是归元镜上所呈现的车轱辘如黑洞漩涡,好像通往一个未知的世界,也就不得不令我和常胜利不往坏处联想。
不管这个收藏的车轱辘到底跟那个杀人的标尺车轮有没有密切联系,我和常胜利可以忽略,关键的问题,这个车轱辘不吉利,我们有必要把它送回去。
当然了,为了查明真相,我们不会敷衍的再次送还给那户村民。
他们之前未受到牵连或者有特定的原因,但如果真的是大凶之物,送给人家当定时炸弹啊,那我俩未免太差劲了。
光从道德层面便说不过去。
所以,我和常胜利考虑,不是送不送的问题,是到底要送到哪里的问题。
最好的结果,我们把车轱辘送回属于它的地方,然后化解一切的危机,此事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于是,下一步,我们去牙牙山就摆上日程。
然而,计划没有变化快,我俩还没商定具体实施的时间,家里出事了。
中午正在打盹,困得眼皮都睁不开,常胜利老婆打过来电话。
“快回来,别上班了!”
常胜利赶紧回答,“老婆大人,又有什么事?”
“你听着,以最短的时间回家,若不然,后果自负!”田可馨终于露出她霸道的女王范。
“老婆啊,咱不闹,你先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呀。”班不能不上,这是常胜利的原则问题。
上班对于常胜利来说,好歹有点话语权,真要是吃田家的,喝田家的,即便一辈子衣食无忧,但始终生活在老婆的阴影下,常胜利绝不同意。
“我那对玉镯子不见了,我怀疑有人偷拿了!”田可馨说道。
“哦,这个啊。”常胜利虚惊一场,“老婆,你该不会忘哪儿了吧,什么时候不见的?仔细想想……”
“不用想,昨天我出门的时候特意戴上的,回来我就放客厅阳台那边的小茶室了,吃晚饭的时候我本想拿回卧室,后来跟小翠说话就把这茬给忘了……今天去那里看,怎么也找不到了!”田可馨气愤的说道:“我已经问过小翠和蓉姐,她俩都说没拿!”
常胜利不禁抬头盯住我。
我便朝他一瞪眼,“你小子看我干什么,怀疑我拿了你家的玉镯子!”
常胜利连忙用手捂住手机话筒,嘿嘿一笑,“怎么会呢,我怎么可能怀疑到你身上……”
我鄙视的说道:“你家总共住着几个人,除了小翠和蓉姐,还有别人吗?这回我恐怕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她敢怀疑你,我,我特么休了她!”常胜利难得豪气一回。
“喂喂……常胜利,你说什么,你想休了我?我限你一刻钟,马上必须给我滚回家!”
好家伙,隔墙有耳,常胜利的话竟然被田可馨听到了,这回捅马蜂窝了。
挂断电话,常胜利一脸无奈,我摊摊手,“二包子,走吧,别磨叽了,手上的活放一放,我也有必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和常胜利火急火燎的驱车赶回来,进门便看到客厅里一脸怒气未消的田可馨。
看到我俩都回来了,田可馨过去质问常胜利,“你怎么才来,都过去二十分钟了!”
“老婆息怒,路上遇到堵车,耽误点时间。”
“那好了,人都凑齐了,咱们全体开个会吧!”田可馨命令常胜利去叫小翠和蓉姐,不多时,所有人都来到客厅。
田可馨瞅瞅小翠和蓉姐,又把目光盯在我身上,把我看的直发毛。不会吧,连我也怀疑?
可说实在的,我作为别墅的一份子,的确脱不开干系。
“小舅,你也说一句吧,我已经问过小翠和蓉姐了,她俩都说没拿玉镯子……”田可馨冲我淡淡的说道。
我瞥了常胜利一眼,这小子低着头,大概寻思着怎么应付他老婆。
“真的挺抱歉,我没见……”我微微的笑一笑,但多少有点尴尬。
田可馨点点头,又故意问了常胜利一句,“胜利,你没拿吧!”
常胜利满脸苦笑,“老婆,咱不兴再继续找找看,你这么乱猜忌,很伤人的……”
田可馨绷着脸说道:“你以为我愿意啊,可是,这对玉镯子我记得清清楚楚,就放到小茶室那边了!”
常胜利朝儿子常永帅一瞪眼,“小帅,跟爸爸说,你拿没拿!”
小家伙吓得赶忙躲到小翠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