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抬着脚尖去抓灯泡之际,那半截的睡袍便肆无忌惮的自动撩高,露出里面超薄的内衣。
我若说什么也没看见,那简直是骗人的。
眼神在某个地方瞅了一下,我连忙扭过头去。
心跳骤然加快,燥热让浑身都感觉不舒服,我的脸上火辣辣的。
“哎呦!”
偏偏蓉姐脚下站立不稳,身子软绵绵的朝我一歪,倒在我的怀里。
我可不敢闪开,尴尬的抱着一个弹性十足的柔软女人一直放在床上。
这副情景足够暧昧,可我无可奈何,正当我以为蓉姐会因此难为情,臊的满脸通红,耳边却传来她娇娇的声音。
“英俊,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害怕,陪陪我好吗?”
我终于明白怎么回事,台灯坏了吗,这特么都是借口,她这是空虚寂寞冷,打算色诱我呀!
想一想,也该想的通,一个三十几岁正值女人黄金年龄,正是需要男人的时候。
当然,我可不敢做傻事,谁都有生理需要,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怕小蝶在某个视角在看我。
还怕事情败露后,遭到常胜利的鄙视。
近水楼台先得月,好嘛,行啊小舅,没想到跟我的保姆还有一腿……
这大帽子一扣,我恐怕一辈子抬不起头。
她看我犹豫,还用手搂住我胳膊,然而,我有自己的底线,心里虽然痒痒的很,却最终理智战胜冲动,抱头鼠窜,逃之夭夭。
我知道,自己当时非常狼狈,我宁愿这种事根本没发生过。
回到房间,我羞愧的朝着阳台的雏菊和小蝴蝶看一眼,却没胆量走过去。
对不起,小蝶,我错了。
第二天,我见到蓉姐,两个人默契的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这让我多少心安些。
上午,我跟着常胜利去图书馆,查资料,主要找东市历史方面的资料,因为正史记载的太少,还要去查各种杂记,等等。
反正,只要是涉及东市宋元时期的历史资料,都要细心的看一遍。
忙活半晌,搞得我晕头转向,头晕眼花,不过,小有成就,而事实的真相也基本上被查出来了。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关于那个蒙古将军墓倒是其次,关键是勒勒车!
蒙古人素以彪悍,威猛著称,而当时的蒙古大军更是骁勇善战,摧城拔寨,无往不利。
但总的来说,当时为了自己的雄心壮志,他们非常的凶残和霸道,或者说惨无人道,视其他种族的人类为草芥。
我俩查到最为重要的一个典故:当年蒙古人围城,第一日,军营帐篷全是白色的,意思是此刻投降全城百姓可免一死。
第二日,便换成红色帐篷,意思是城破之后,超过车轮高的男子一律杀死,妇孺沦为奴隶。
到第三日,换成黑色帐篷,城破之后鸡犬不留,屠城,夷为平地播种牧草……
这里的三日屠城确有其事,而重点的重点并不在屠城上,而是在第二日,城破之后,凡是超过车轮高的男子一律杀死!
对,车轮!
这里便出现了车轮,此车轮不正是彼车轮!
我们在牙牙山那个小山村发现的,并被常胜利收藏的车轱辘不正是蒙古人勒勒车上的。
当资料摆在我俩的面前,我和常胜利都惊呆了。
而接下来又有佐证,当年蒙古人包围东市,却也被屠城了。
偏偏就是第二日攻陷东市,蒙古人以车轮为标准,肆无忌惮的杀戮,最后数十万人口的东市老城只剩下不到十万人。
揭开那段惨绝人寰的历史,充满了血腥,可瞬间让我俩的脑袋大了一圈。
我俩最担心的,就怕这个车轱辘与当时蒙古大军的车轮联系起来,攻陷东市之后,城中人都要以车轮为标准测量,但凡超过车轮高度的,无论是谁皆杀掉。
那究竟当时用的那辆车上的车轮做的标准,无法推测,因为那个沾满了无数人鲜血的车轮早已尘封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亦或者它早已不复存在。
而最怕的却是,我们手头上的这个车轱辘,与那个车轮有莫大的联系。
如果是那样,那可就惨了。
事实上,我俩的担心并非多余,我们自从接触车轱辘,每个近距离接触的人都遭到不同程度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