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将所有的错误都推到景禾身上。
景禾微微抬眸,冷漠的视线扫过所有人,最后落在司微月身上,淡淡道:“是我叫她道歉的?”
“你!”
“干什么呢!”宫少姜不满地开口,“这是我生日,弄得乌烟瘴气的!我要生气了!”
“少姜妹妹,对不起,都是,都是我不好,”司微月低着头,捂着脸闷声哭,“抱歉。”
说完,她转身就跑了出去。
“微月!”
“司微月。”
司微月早消失在了门口。
“这山上很危险吧。”
“大晚上的也没有灯,她一个女孩子走山路要是摔倒了怎么办啊。”
“我们还是去找一找吧。”
一群围着的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宫少姜一把甩掉手上的蛋糕切刀,烦躁地叫道:“找找找,赶紧找!”
“这生日过的可真窝气!”
陆昱鸣也瘪了瘪嘴,小声在宫少姜耳边道:“计划泡汤喽?”
“烦!”宫少姜气呼呼地坐到位置上,“你也去找找啊。”
“我干嘛要去,我才不去。”陆昱鸣抠了一块蛋糕,心安理得地吃了起来。
宫少姜微微仰头,对着还没出去找的一群人,大声道:“一定得找到哦,找不到万一受伤了,明天这新闻出来就是我宫少姜要蓄意谋杀她了。”
那个挑事的女生一愣,涨红了脸正准备出去,又转身对景禾道,“你怎么不去找找,不是你把她气走的吗?”
“我?”景禾微微抬眸,“是我让她走的吗?”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女生大声道。
“走了,阿雯。”叫小蓝的女生拉着她的手,道,“快别说了。”
酒店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景禾突然站了起来。
“去哪?”陆聿川也跟着站了起来,温声道。
“我去上厕所你也跟着?”景禾调戏般地开口。
陆聿川厚着脸皮,道:“去,给你递纸。”
景禾摸了摸脖子,淡定地拉过宫少姜,道:“我们一起。”
“你自个儿坐着吧。”
陆聿川看着景禾出去,整理好身上的衣服也准备出去。
“哥,你干啥去?”陆昱鸣连忙丢下手上的蛋糕,道。
“厕所。”
陆聿川理着扣子,淡淡道。
陆昱鸣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里面,喃喃自语:“怎么一个两个去厕所都往外跑,敢情是去茅厕?”
刚出门,外面就一阵凉风吹来。
就连酒店的工作人员也加入了找人大队。
宫少姜听着耳边找人的声音,烦躁地开口:“早知道会这样就不叫她了。”
“你叫她来是要做什么?”景禾淡淡问。
宫少姜神情失落道:“没什么,就是想气气她。”
“这不是得逞了,把她气哭了。”景禾摇着头无奈地开口。
“真无趣。”
宫少姜踢了踢脚前的石头,突然有些紧张,“她不会真的摔倒吧,要是掉下山去了,我,我,就是再讨厌她也不想她死的啊。”
景禾眸光微动,拍了拍宫少姜的手,温声道:“她是个成年人,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就算是出事了也和你没关系。”
“我们还是去找一找吧。”宫少姜往周围望了望,道。
“好。”景禾指了指左边,说,“你去那边,我去另一边。”
“嗯嗯。”宫少姜点了点头,就往左走。
景禾漫不经心地走进深林,她没想找司微月,她只是想去崖边吹吹风。
却没想到误打误撞地瞧见了站在崖边的司微月。
景禾勾唇一笑,冷讽:“怎么?受不住就要跳崖了?”
司微月闻言,垂在身边的手一顿,咬着牙不语。
“失望了?以为陆聿川会来找你?”景禾慢悠悠地站到她身边,沉声道。
司微月被戳中心思,呼吸微颤,手渐渐握拳:“你为什么要来南莞。”
景禾垂眸看向司微月,身后便是万丈深渊。
深渊的风带着冰冷扑面而来,瞬间便将她拉回了上一世的时候。
永无止境的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她十年来从未见过阳光,而听到最多的声音就是司微月的。
以至于如今听到她的声音,她就忍不住想掐死她。
司微月被她的眼神吓到,往后退了两步,颤声道:“我就差一步,我就要成功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晚点来。”
司微月带着鼻音喊道:“都是因为你,抢走了我的,那都是我的。”
她气极,咬着牙狠狠地哭:“陆聿川本就是我的。”
景禾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扬起危险的弧度:“他从来就不属于你。”
“啊!”司微月红着眼,发了疯似的扑到景禾身上,双手想要往景禾脖颈上掐,大声叫着,“你该死,你才该死,你为什么不去死,那车为什么没撞死你,五年前你消失了就别回来了,你回来做什么啊!”
景禾眸光微沉,抬手反客为主抓上她的脖子,寒声道:“五年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和你无冤无仇。”
“无冤无仇?”司微月哈哈笑了起来,满脸泪水,“凭什么你能说无冤无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