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娘娘,那知府大人已经年过半百了,我怎能跟他?
我被逼无奈,实在没有办法才到这里来的,但我心里,从来都不觉得我有资格陪在太子殿下身边。”
李璨捏着帕子,拭了拭唇:“这么说来,你倒是个可怜的。”
她自然知道,申州知府年纪不小了。
毕竟,都有了梁佐勋这么大的外孙子,年纪能小到哪里去?
“太子妃娘娘……”郭锦棠落下泪来:“我也是迫不得已,我绝不曾想跟着太子殿下。
还望太子妃娘娘莫怪罪……”
“想跟着我们家殿下,也不是什么错事。”李璨徐徐道:“我们殿下姿容出众,人品贵重。
莫要说是你了,在帝京也是诸多大家贵女想攀附的对象。”
她说到这里,心里也有些感慨。
赵晢毕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啊,走到哪里都不乏各色人的攀附,这是真的。
到时候会有比郭锦棠更美貌更聪慧的女子缠上来。
赵晢说不会理旁人,也不知能不能做到?
郭锦棠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既然你有这个心思,那就拿出诚意来。”李璨再次开口:“你也知道我们殿下这次来所谓何事。
申州官场有什么,尽管说出来吧。
若你所说的线索有用,我和殿下不会亏待你的。”
“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郭锦棠头埋在地上道:“我父亲叫我来,说若是能攀附上太子殿下,咱们家也就算是开脱在外了。
我来这里,也有知府的意思。
依着他们的意思就是用我来行贿,希望我跟着太子殿下,给太子殿下吹吹枕边风……”
李璨听着“枕边风”这三个字,漆黑的眸子沉沉地盯了一眼郭锦棠的头顶。
郭锦棠还想跟着赵晢睡?
“还有其他的吗?”不过须臾,她神色便恢复如常:“你只与你父亲和申州知府有瓜葛,其他还有没有了?”
她问的自然是扬州知府。
郭锦棠跪在地上摇头:“没有了。”
李璨黛眉轻轻挑了挑:“你确定?”
郭锦棠抬头飞快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府经历的女儿。
从前也是一直养在深闺之中的,官场上的事,我真的所知甚少。
而且我父亲从来不许我们过问这些事情。
我所知道的,都是这一次来父亲告诉我的,已经全都告知太子妃娘娘了。”
李璨笑了笑,点了点头:“你起来吧,我知道了。”
连扬州之府与申州知府有勾结的事,都不肯说出半句。
也好意思自称有诚意?
啧,郭锦棠就是拿她当傻子呢?
不过,这样也好。
郭锦棠越是没诚意,她用起郭锦棠来,就越没有负担。
倘若郭锦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当真坦诚待之。
那她利用起郭锦棠的时候,恐怕还要有愧疚之意呢。
郭锦棠闻言,听话的起了身,低头立在一旁,不曾再开口言语。
“你的姿容、身段都不错。”李璨含笑,再次上下扫了她一眼:“既然你这么有诚意,将什么话都告诉我了。
那我也不介意,替太子殿下收下你。
从现在起,你就是东宫的人了。”
郭锦棠抬眼看她,眼底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太子妃娘娘,您说真的?”
她不敢置信。
这样,李璨就答应收下她了。
但是,李璨说了真的算吗?
太子殿下那么矜贵清冷,恐怕也不会听李璨的话。
“真的。”李璨笑着微微颔首。
郭锦棠局促地拽着衣角:“那……太子殿下会不会不愿意?”
李璨抿唇笑了笑,朝着糖果招手。
“姑娘。”糖果上前,低头听令。
“去请太子殿下来,就说我有要事,与他相商。”李璨笑着吩咐。
糖果应了一声,转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