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巧的身影在夜幕中窜来窜去,众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从窗户跳进二层最中间的房间。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腿上盖着厚厚的毯子,即使是在夜晚仍旧带着一顶遮住了半张脸的帽子。
他仿佛在等她。
“你终于来了。”
池予槿只停留了一秒钟,便快步上前走到男人身旁。
“陆知白在哪儿”
“离我这么近……”男人垂着头冷笑,“池予槿,你不怕我把你的命留在这儿”
话音刚落门就被砰的打开,池予槿以最快的速度跳到他的身后,并掏出一枚针。
男人伸出一根手指,将那枚细小的银针往外推了推:“池予槿,你该不会那么天真的以为这玩意儿能威胁到人吧。”
“少废话!人到底在哪里”
“不在我这里。”
“我知道不在你这里,人在哪里”
轮椅上的人手握拳放在嘴边,打了个哈欠:“深更半夜池小姐是否知道扰人清梦罪不可恕”
“罪不可赦”
池予槿抬头,她的目光一寸寸的扫过男人捡漏在外面的下颌和唇角,当初在层相遇时,觉得此人身上带着一种熟悉的味道。
而那时敌强我弱,池予槿只想着早点脱身,可现在这股味道却让她想起一件很久远的事。
她很随意又不屑说到:“你也没睡呀”
池予槿收回手中的银针,从书桌后面拉了一个凳子,坐在男人面前和他面对面。
“为什么你们这些人总喜欢把自己的脸遮起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五年前你只是一个被抛弃游荡在外食不裹腹的流浪汉。”
“搞得那么神秘,所有人都以为你是屏幕出世的绝世天才。”池予槿舔了下牙齿,“现在可以好好跟我说话了吗”
男人摘下帽子,金黄色卷曲的头发和深色的像海洋一般的幽蓝色的眼睛大喇喇的展现在池予槿面前。
“我还以为你需要更久才会认出我。”以上的男人冲着外面挥了挥手,众人涌出门外,并礼貌的把门关上,给两人留下了足够空间。
“你拍药王鼎做什么”
“好歹也是池家的东西,你不珍惜我还想留个念想呢。”
“你这腿……”
轮椅男拿开毛毯扶着轮椅站了起来,他笔挺的西装裤没有半点褶皱。
“好的。”
“陆知白在哪儿”池予槿见状也不多问,她也站起身。
男人回眸深深的望着池予槿,原本就深邃的眼眸此时像漩涡一般,陆知白曾经是到最好的兄弟,后来这个兄弟放下一切回了国,从回顾的那一刻起,从前的他和现在的他就像被割裂了一般完全不同。
他一直在背后像幽灵一样默默的看着陆知白,他想要知道陆知白放弃所有的原因。
可是,陆知白一回去就遇到了池予槿,也许最开始他是有想法的,可在遇到池予槿的那一刻,陆知白就再也没有脑子了。
后来他看着无力反抗的他,跟着他去了芙兰,在芙兰的计划将会很顺利,如果没有池予槿突然出现的话。
后来,他回了南境休养生息,他放任selina接触doiran,放任selina遣返。
就在一切都会放弃的时候,突然,陆知白通过selina联系上了他。
作为好几年的老朋友,两个人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不是寒暄和拥抱,而只是:“帮我个忙……”
男人眨了眨眼眸,长长的睫毛上下相交。
“你,就只有这一个问题”
“嗯,我怕时间来不及。”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但是……”男人漂亮的眉眼闪过一丝烦躁,“他是跟着秦爷来的,而我查到的消息是秦爷把池家的秘密宣扬的到处都是。”
“可是,秦爷的来历到底是什么淮东从来就没有一个姓秦的人呢,据我所知他一直都存在,可是,究竟什么人才能把自己的身份隐藏的就像凭空捏造的一般”
男人耸了耸肩转过头去:“这就靠你了,我查不到。”
池予槿看着男人的身影点了点头,既然有了方向,那接下来就方便的多。
“谢了。”
池予槿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利索的转身离开,剩下的,就靠她了。
男人站在窗口面无表情的看着池予槿的背影一点一点变小,最后消失在茫茫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