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子?
陆江初迷糊了片刻,突然想起刚刚自己在遇到严嵇时,说了一句要去“救小弟”,没想到严嵇是这么理解的。
有些尴尬,不过好在目的已经实现了,陆江初说出了自己郊区别墅的地址。
然后,她就看见了严嵇坐到了自己身旁,说了句:“司机,开车。”
站在车外的傅学谦转头看了看,没看见司机。
然后他意识到严嵇叫的是自己。
行吧,上一刻还是下辈子的兄弟,现在就只能做司机了。自己就是当牛马的命。
好在傅学谦这几天都只是陪严嵇喝酒的,因为复发的胃出血,他只喝了些清水,便没有酒驾的风险。
当司机傅学谦把车子开上了路,严嵇将坐到边上的陆江初拉了过来。
他问:“你乖吗?”
陆江初看他的目光又落在了自己腿上,想着一会儿多半要打架,决定忍辱负重,点头回答:“我乖。”
“不,你不乖。”严嵇的语气冰冷又危险。
陆江初翻了个白眼:“行吧,我不乖。”他说什么是什么,这总可以了吧?
但这个回答显然是错误的,下一瞬,陆江初便被严嵇抱在怀里,他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脚踝处:“打断腿,跑不了的话,不乖也无所谓了。”
陆江初汗毛都竖起来了。
以前她怎么没发现严嵇这么恐怖?
下一瞬,陆江初便急中生智,搂住严嵇的脖子,眼中满是愤怒,嘴上却是祈求:“阿嵇,不要,我最听话了。”
妈|的,如果不是她打不过他,何至于如此?
狠下心,陆江初决定回去也给自己加体能训练。
总有一天,她要把这样的威胁还给严嵇。
严嵇看上去不为所动,傅学谦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的道路,根本不敢往后面瞥一眼,只后悔自己不是个聋子。
见严嵇似乎真的要动手酿成惨剧,傅学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连忙提示到:“江江,我爱你!”
说完才发觉不对头,傅学谦立马解释:“不不不,不是我爱你,是让你给老严说这句话。”
“我觉得老严今晚怕是喝了假酒,脑子坏了,江江你委曲求全一下,等救了小舅子我们就把他踢了。”
陆江初:……
行吧,小舅子这个梗就是过不去了是吧。
毕竟白天才决定彻底放弃严嵇,陆江初还有些说不出口。
但感觉到严嵇已经摸到了合适的关节处,抬手就准备往下劈时,陆江初立马认怂:“严总,我爱你。”
她看见严嵇的动作瞬间顿住,目光也柔软了不少,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心中有些酸涩。
其实,结婚刚刚那一年半,他的确对她还不错。
只是他们真的不合适,没有缘分。
被严嵇温柔地搂在怀中,陆江初一直沉默,她感受到他在摩挲他的头发,听到他加快的心跳与沉闷的笑声。
突然问道:“我是仙仪吗?”
严嵇摇头。
他的手很烫,搂着她的腰,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耳畔涌动:“你不是仙仪。”
“陆仙仪只是我二婶,而你,是我老婆。”
听到这句话的傅学谦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这些年来,他可是看见过严嵇如何为陆仙仪痛苦的,那个狠毒的女人,几乎算计了他兄弟的一切感情。
但后来,遇到江初后,严嵇说话虽然还是欠打,整个人却柔软了不少。
只是可惜,他似乎现在才想清楚这一点。
陆江初心头也是一震,终究说不出话来,看向严嵇的目光,竟有说不出的怜悯和惆怅。
严嵇不喜欢这样的目光,他喜欢这双琥珀色眸子充满笑意的样子。
他下意识放轻了声音:“谁惹你生气了吗?”
陆江初摇头。
沉默开始在车厢蔓延,严嵇在陆江初怀中摸出了那个佛像。
陆江初一下子变得防备起来,将佛像抢回来,紧紧攥在手心。
“不是我送的那个。”严嵇的语气很肯定。